2008年3月25日 星期二

[家教]拜託你去死

  打開自家的大門,迎接自己的除了是自己魂牽夢縈的戀人之外,還有冰冷抵在太陽穴的槍枝。 雖然自家的情人老是嚷著要炸死自己,甚至有幾次丟過來的炸彈引線都是點燃的,但是山本武至少還有信心確定他的獄寺隼人從未動過要殺自己的念頭。   但現在是怎樣? 山本武注意到槍枝的保險還沒有拉開,於是放心的把身後的門帶上。雖然不知道自家的戀人又為什麼在鬧情緒了,但是守護者拿著槍指著另外一位守護者這樣的畫面要是被看到了鐵定會引起一陣風波。雲守跟霧守不合已經夠讓大空頭疼了,再加個雨和嵐那還得了。   「隼人,怎麼了嗎?」山本武笑的一臉溫柔,彷彿根本沒有那把抵在他太陽穴的槍。   獄寺隼人沒有回答,只是不斷的喘著氣。呼吸似乎十分困難,整個人也都在發顫。像是受到很大的驚嚇,翠綠的眼眸中溢滿強烈的不安,但是又強忍著。 白皙的皮膚在黑色的襯衫的烘托下更顯蒼白,本來就略微纖弱的體格在不安的簇擁下似乎又再柔弱了一點,還有不知何時越來越深的黑眼圈...    看起來好脆弱,像是再多一點震憾就會立刻碎掉一樣。      「是做惡夢嗎?」山本武一邊關心一邊走近獄寺隼人。 眼前的像是受到驚嚇的後退了幾步。   「不要緊的,是我。」   山本武有些心疼的看著似乎十分惶恐的人,然後以著電光火石的速度將那個已經不能再承受任何恐懼的人兒抱緊。雖然這樣說有些誇張,但是在當下山本武真的覺得,如果不這麼做,那麼眼前的人一定會在自己面前碎成一塊又一塊,然後消失。   獄寺隼人沒有掙扎。正確的來說是連動也沒有動。 山本武只是單方面的把自己的身體往對方的身上貼。他感覺到懷中的人體溫異常的低,好像在寒風中站了好幾個小時一樣。還有,那人的身軀單薄的可怕,明明擁抱過許多次,但為什麼現在才感覺到?   「隼人,沒事的。」 山本武把自己的臉頰貼上他的,企圖使自己的體溫沾染過去。 其實山本武也不會多高明的安慰方法,他只會笨拙的讓對方知道,自己在這裡、自己會保護他,如此而已。   不過,似乎有效。原本僵直不動的身體放鬆了下來,柔軟的依靠了上去。但是,卻還是依然在顫抖。山本武的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輕撫著他的背。嘴唇不停輕吻著對方的側臉,輕聲的低吟著對方的名字。   「隼人、隼人、隼人、隼人...」 一聲重物掉落至地板的聲音,那把槍落在兩人的腳邊。獄寺隼人的雙手環過山本武的脖子,用力的把自己的頭埋在對方的頸項之間。   「我開始覺得害怕。」獄寺隼人顫抖的說。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這樣的語調聽的山本武的心臟一陣抽痛。於是他捧著獄寺隼人的雙頰,溫柔綿密的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吻。   擁抱,然後接吻,然後做愛,若是平常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很可惜現在不是。   山本武背靠著牆順勢滑坐到地上,獄寺隼人依然在他的懷中,唯一不同的是他現在整個人跨坐在山本武的大腿上。要是平常山本武一定會輕吻著獄寺隼人的耳朵,說一些情色挑逗的話然後看著獄寺隼人的耳朵開始發紅,但是真的很可惜,現在不是。     「隼人在怕什麼?」 沉默。山本武也只好認命的苦笑。自家戀人有多彆扭自己是知道的,不想說的事情就是不會說。   突然,獄寺隼人一使力翻身,他和山本武的位置立刻對調。 從一陣天旋地轉恢復過來的山本武發現那雙他認為十分漂亮的手正掐著自己的脖子。   「隼人?」被擠壓的喉嚨發出來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去死吧。」獄寺隼人說的果決、又壯烈,彷彿他才是要慷慨赴義的死去的人。 山本武本能的抓住那雙掐住自己的手。力道大到讓獄寺隼人不自主的放鬆了力道。 或許已經留下印子了。   「為什麼,隼人?」 自己做錯了什麼嗎?做錯了什麼非要隼人如此痛苦的要殺掉自己的地步嗎?   「你變的太重要了。」獄寺隼人聲音恍惚的說。     「但是這樣不對,身為左右手的我應該是以家族為重才對啊...」   「所以你不能存在,你要死去。」   「不然總有一天,我會因為你而使整個家族受傷。」   「這樣的話...」 獄寺隼人原本緊握的力道慢慢減緩,最後甚至乾脆的放開。   「你看,我連殺了你都做不到,明明知道你會讓我分心、讓我不再把家族視為第一,我還是做不到。」 獄寺隼人笑了,笑的很美,卻很脆弱。   「這樣啊,原來我變成隼人的恐懼了呢。」 山本武執起那雙手,親吻著上面剛才被自己握出來的紅痕,然後,伸手去撈旁邊的槍枝。 理論上聽到自己在獄寺隼人心中比彭哥列家族還要重要固然是高興,但是這樣卻帶給他異常的難堪...   喀啦。開保險的聲音。 「只要我死了隼人就不會難過了,對嗎?」山本武笑的一臉燦爛的把槍抵在一開始被獄寺隼人抵過的的太陽穴。   那聲「不是」還來不及說出口,未加裝銷音器的槍響震麻了他的雙耳。 眼前是紅色,血,米白,腦漿。 以前他最喜歡凝視的山本武的雙眼,生氣已經不在,現在看起來只是如同一潭死水。 Fin? 喜歡黑結局的就停在這。 *~*~*~*~*~   「隼人、隼人,你醒來一下。」山本武的聲音依然柔和溫暖。 獄寺隼人依言張眼,映入眼簾的是對方滿滿的擔憂。   「做惡夢了?」山本武低頭下來舔去獄寺隼人眼角的淚水。   「沒有。」   原來自己還哭了啊?   其實剛剛的夢境有部份是真的,他真的拿了一把槍去指著剛進家門的山本武的頭。而山本武也真的抱住了自己,也真的吻了自己,雖然自己的表情和行為沒有那樣的懦弱沒用,而是冰冷的像是在執行任務一樣。不同的是,他們擁抱、接吻,然後就被山本武整個人扛到房間要了幾次。   那對他們而言只是一種增加情趣的遊戲而已,獄寺隼人如此猜想。 但是那些念頭確實存在,某次歡愛自己對眼前的人坦承自己的想法,不過那人卻向他保證過會記得提醒自己凡事還是以家族為重,然後就笑的很陽光實際上是很禽獸的說還想要多要幾次。   夢境的情況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所以那把槍裡根本沒有就子彈。   「可是,你哭了耶。」山本武一臉心疼的說。   「碼的,那是你技巧差到讓我痛到哭出來的好不好?」 獄寺隼人說謊的技術不怎麼高明,不過山本武多數時候都選擇不要戳破。   「隼人的意思是我要補償一下囉?」   「你讓我好好睡個覺就是最好的補償了。靠,你的手不要給我亂摸。」   「我只是要抱著你睡而已嘛。」 山本武說的一臉無辜可憐。 Fin. 補上的後記: 沒辦法,昨天靈感先生根本是故意的。居然讓我飆了一篇兩千多字的HIT。 我當初預定一千字就完結的極短篇說,事實證明字數這東西根本是定來參考的:P 可能因為是想到要給學姊的關係,所以我就不自主的寫的黑暗又有一點煽情了... 我家的嶽不是一直都是純愛小朋友嗎(啥?) 總之,希望學姊喜歡。 另外,目前未了避免自己過勞死,所以天空暫時不設HIT。

2008年3月24日 星期一

[家教]疑問

  在山本武滿二十一歲的那年,他告別了並盛,告別了他最愛的棒球,告別了他的老爸,準備到一個他完全陌生的國度-義大利。 他的老爸沒有留他,只是如同往常爽朗的問他:「這就是你當初學劍的理由吧?」   「這也還不是全部。」山本武如同往常的抓了抓頭,他自己當然也希望不要跟老爸講太多,但是卻又不會對自家老爸以所隱瞞。   「嗯?那還有什麼呢?」山本剛略有深意的看著自家的兒子。   「嘛,這個還蠻難解釋的。」山本武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自己的臉頰,因為他記得自己已經答應過那個人這件事情要先保密的。 山本剛看到自己的兒子露出了這樣的表情不禁有種兒子長大的感覺。也是時候了,畢竟孩子都已經大了。於是山本剛笑了拍拍自家兒子的肩膀,然後回到店裡工作,把山本武留在他的臥房裡。   「伯父,山本在嗎?」   「是隼人啊,武他應該在房間整理東西,要我幫你叫他嗎?」山本剛露出溫和的笑容。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就好了,謝謝。」獄寺同樣也回以淺笑。   山本剛看著消失在視線的銀髮青年心中也泛起感慨。想當初他還是個暴躁的不良少年,不論是對誰都很沒有禮貌。現在不同了,變的成熟穩重,基本的禮貌也不曾少過,原本凶惡的表情也慢慢緩和下來。緊繃的表情也開始有了微笑,只是,山本剛希望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那個孩子眉心間的憂鬱似乎與日俱增,黑眼圈似乎也越來越深的樣子。反正早上店裡也不會有什麼客人,去幫他們倒杯茶好了。山本剛也沒有思考太多的把自己的想法付諸於行動。   山本剛手裡拿著拖盤,上面放了兩杯冒著熱氣的綠茶。在靠近山本武的房間之前他聽見了房內說話的聲音。也不是他特意要去聽,只是他的聽力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很靈敏。這麼想來好像自己還沒有老一樣,山本剛為著自己跑出來的想法感到想笑。   「你確定要去嗎?」獄寺隼人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楚的傳到了山本剛耳裡,讓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當然確定啊,我都已經收拾好了耶。」山本武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似乎對於去義大利這件事情感到高興。   「你其實可以再留在日本一陣子的,反正十代首領也還沒有繼位,你可以不用跟去沒關係,而且你這樣...」獄寺隼人的聲音越說越小聲,最後沒了聲音。 山本剛隱約聽見有衣物摩擦的聲音,應該是武把人家抱住了吧。   其實那樣的場面山本剛也看過幾次了,自家的兒子把獄寺隼人摟在懷裡,輕拍著對方的背,像是在安撫一樣。而獄寺隼人的頭總是底在山本武的胸口,手總是緊緊的揪住山本武胸口的衣物,不曾給予那個擁抱一個回應。山本剛當然不是有意要偷看,事實上他只是剛好要送點心或茶水過去而已。那樣場面其實不會尷尬到哪裡去,因為那樣的姿勢雖然曖昧,但是氣氛裡面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在幾次被自家的老爸看到那些場面之後,山本武想要主動對他的老爸解釋。 雖然山本武覺得不解釋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和獄寺隼人的關係本來就在不知不覺之間超過了一點朋友的界線,但是說的真的他有點自己的老爸會對獄寺投以特殊的眼神或者是去問一些奇怪的問題,雖然他自己也認為老爸不會是那種人,但是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其實山本武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起,只好等老爸自己主動開口問了。   就在某次事件之後,山本武建議心情依舊不好無法平復的獄寺隼人留在家裡過夜。那個時候抵在自己胸口的頭顱輕輕的點了一下。雖然在別人情緒低落的時候高興不是件好事,但是對於獄寺肯再多依賴自己一點這件情山本武就是沒有辦法不高興起來。窩在自己胸口好一會兒的獄寺稍微恢復的推開了他的身體,說他想要洗澡。山本武自然也知道現在絕對不會是要求要一起洗的時候,便安分的拿了換洗衣物給他,再走去告訴老爸獄寺要留宿的事情。   聽到這件事情山本剛的反應也沒有很大,只是問了一下要不要多拿一條被子免得晚上兩個人會搶被,一副完全乾脆的認為兩個人會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意思。那時候山本武很確定自家的老爸有在送綠茶過來的時候看到自己把獄寺抱在懷裡,可是突然沒頭沒腦的提起這件事情也是很怪阿...     「武,隼人他還好嗎?」 看到老爸眼神露出的關心,山本武知道自己的父親明白自己過去擁抱獄寺的理由,雖然自己是真的喜歡他沒錯,但是至少在那個當下,山本武除了想表達自己的喜歡之外,他更想給予懷中那個不安的人一些安慰和依靠。   「有好一點了。」山本武露出要父親放心的微笑。   「隼人這次似乎比較嚴重呢...」   「其實,獄寺他的內心很脆弱的,沒有他外表的堅強。」山本武有點像是在解釋,又有點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說。   「可是,他又很喜歡逞強,老是自己把情緒壓著。難過的時候不肯承認自己難過,痛的時候也不肯說痛。別人要關心他的時候又戒慎恐懼的,像一隻負傷的野貓一樣。」「所以,我想要幫他。就算只能夠消除他一點的不安也好...」 山本武無暇去注意自己到底是以什麼樣的表情和語氣把這些說出口,只見他的老爸露出了平日那種慈父的微笑,說既然這樣的話你可要好好照顧隼人喔,武。   山本剛稍微把自己的腳步踩重了一點,讓房間裡面的兩個人知道他的到來。雖然他看到了也不會怎麼樣啦,只是山本剛認為獄寺隼人應該不會希望自己看到。房間內又傳來一陣衣物摩擦的聲音。山本剛直接打開自家兒子的房門,把茶放到兩個人的面前。   「謝啦,老爸。」山本武的眼神跟自家的老爸交會了一下便笑了,他知道剛才老爸是故意加大腳步聲的。   「伯父你的店面這樣放著好嗎?」獄寺道謝之後有些擔心的問。   「早上沒有什麼客人你不用擔心啦。」山本剛笑著回答。   「對了,隼人你今天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晚午餐,你跟武不是明天就要去義大利了嗎?老爹我想替你們送行。」 獄寺本來是想婉拒的,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結果不只是午餐,連晚餐他也留下了,甚至在山本武的慫恿之下也決定要留宿了。 場景同樣也是獄寺隼人去洗澡,山本武走去跟老爸說他要留宿的事情。   「這就是你的另一個理由吧。」山本剛含著笑意看著自己的兒子說。   「嘛,被你發現了。」口氣聽起來山本武似乎一點也不訝異,反到有些高興。   「那,老爹要講的還是那幾句。」山本剛的表情嚴肅。   「不要忘了你為什麼學劍,還有...」   「好好照顧隼人。」 *~*~*~*~      在他們離開並盛十年之後的某一個晚上,山本剛發現有人用鑰匙開門回來了。 那晚外面下著大雨,但是回來的人卻沒有撐傘,渾身都濕淋淋的。 那個人是他久沒有見面的兒子。 山本剛拿了一條浴巾給山本武讓他把身體擦乾,但是他的兒子卻顯然無心去做。 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山本剛擔憂的問。   「武,怎麼了嗎?」   「老爸,我問你...」 一般來說自己的兒子會先回答自己的問題才對,但是此刻山本剛無心去計較這種事情。   「你問吧。」        「當初...」 山本武有些遲疑的說。   「當初老媽離開你的時候,你是怎麼撐過去的。」 FIN。 ------------------------- 衝著結尾的那句話,標題就下成那樣了。我果然沒有命題的天份。 因為前陣子都是在虐DH,所以換個口味改虐山獄。 離開的意思有很多種,不過在這裡應該不會有人想要解釋為獄寺變心不要山本了吧... 其實本來想要讓山本爹回答一點話的,但是發現這樣的話阿山會真的很可憐。 當初是想要讓山本爹說「因為那個時候你出生了」。 但是這樣說的話...男男是不可能生子的,所以這樣阿山不就沒有撐下去的動力嗎? 所以結尾就斷在那了。

2008年3月19日 星期三

[家教]遠距溝通 - 楔子




  雖然迪諾沒有彭哥列家族的那種『超直覺』,但是面臨此刻的狀況,他也知道自己似乎也只能到這裡了。
  今天,應該會死在這裡。 也不是說對死亡已經看開還是什麼的,總之對於自己還可以冷靜的直視自己的死亡,迪諾不禁感到訝異。

  是都沒有什麼好眷戀的嗎? 加百羅涅的一切都井然有序,沒了自己不會有什麼大差錯,所以不用擔心。自己也已經結婚有了小孩,繼承人自然也不會是問題,只是在那個小傢伙成年之前羅馬力歐要再辛苦一點。

  啊啊,安翠歐也要順便麻煩他。

  迪諾換了一個姿勢壓住自己溢血的傷口,傷在左腹部,被型號不明的改造狙擊槍完全射穿。沒記錯的話子彈還鑲在剛剛房間的牆壁上。事情處理完是處理完了,但是原本的醫療小隊被暗算,全滅;傷者太多,燒傷槍傷刀傷,不管是什麼給人的都是血肉模糊的紅,還有靜止的死亡。

  迪諾不禁想,自己的這些血是否是在為那些部下的家人而流,是一種贖罪。可以的話死的人只有自己就好。反正為家族而付出一切和犧牲一切是必須的。這樣至少很光榮,或許可能會被昔日的家庭教師說總算有了一點長進。

  迪諾輕笑,但是卻牽動到腹部的傷口。 連笑也不能。 連偽裝一切安好的假笑都不能。 連欺騙自己的偽裝的不能。

  啊啊,對了,還有阿綱。 阿綱現在已經是彭哥列的首領了,跟當初一比雖然是有成熟穩重了一點但是還不夠,不過他有一群很好的部下。

  迪諾傷口突然痛楚加劇,他再換個姿勢壓住傷口。

  不,不是部下,是朋友。記得以前被阿綱糾正了幾次,怎麼老是又忘記呢?反正有他們在彭哥列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迪諾掏出手機,他在前十分鐘已經發出訊號請求另一批救援小組。他記得他的手機有錄音的功能,迪諾吃力的移動著自己的手指。雖然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親自撥電話過去,但是迪諾知道在婚禮當天他從那個人那裡收到的禮物就是自己送他的手機,連同裡面的資料卡記憶體之類的東西。

  他沒有解釋什麼,因為這也沒什麼好解釋,那是他的義務。

  之後他們久很少見面,很少連絡,很少溝通。以著兩家族的關係要查到如何找到雲守不難,同樣的雲守要找到他也不難。但是兩個人都有默契的選擇避不見面,是因為過於瞭解彼此才不用解釋,還是因為知道既使解釋了也改變不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迪諾深深吸一口充滿血味的空氣,按下錄音鍵。這是他最後一次的任性,雖然沒有跟對方有實質的約定但是在彼此轉身離開婚禮會場的時候就知道了。別再想對方,別再見對方,別想要回去以往的關係…

  機械女音說,在嗶聲之後開始錄音。

『 きょ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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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3月14日 星期五

[家教]位置

 

  澤田綱吉覺得他的朋友最近怪怪的。也說不上哪裡怪啦,就是明明放學會一起走的人少了一個。其實山本有時候的確會因為社團而留下來不能跟他和獄寺一起回家,但是這次山本已經連續三天在放學後消失的不見人影。沒有在社團,也沒有回家,每次要問的時候都被嘻嘻哈哈的帶過。澤田綱吉的直覺告訴他不要深究,反正只要不是做什麼壞事說真的也用不著管山本去哪。雖然身為朋友還被隱瞞是有點難過啦...

  獄寺隼人也覺得山本武怪怪的。明明每次就算被社團留下來了還不要臉的堅持要自己等他一起回家的混帳,最近居然放學跑的比誰都快。這其實對獄寺是沒有多大的差別,反正能陪時代首領一起回家就夠了,那個棒球笨蛋不在也沒有差。不過看在十代首領會擔心的份上,他有問過那個傢伙跑去哪了,但是那個混帳竟然想要打哈哈混過去,要不是十代首領在場他鐵定會拿炸彈把那個混帳炸飛。有時後獄寺準人真的認為山本武就是故意要惹自己發火的,哼哼,他已經看穿他的招啦,不會再上當了。

  那時候獄寺隼人對山本武說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要不是十代首領擔心我才懶的理你咧。只見山本武露出了苦笑說到時候獄寺就知道了。

  「我就說我是替十代首領問的要知道也是十代首領知道啊關我啥事?」

  山本武看著已經開始動氣的獄寺,心裡有一點覺得理虧。但是他又覺得如果現在告訴他自己是去哪裡做了什麼事情的話,那他就真的有點前功盡棄的感覺,所以還是忍一忍好了。

  「到時候你會知道的,先不要急嘛。」

山本像是在安撫小孩子的說。

  「靠,我就跟你說不要扯到我你是怎樣?」

對山本的口氣不滿的獄寺完全忘記剛剛自己所想的,從衣服裡面掏了炸彈出來準備炸飛那個他認為沒有仔細在聽別人說話的混帳。

 

 *~*~*~

 

  其實過沒一天獄寺就大概知道山本之所以會在放學消失的原因了。就大概跟上個月消失的原因很像,都是為了那個被商人大力炒作的情人節。說真的獄寺隼人真的不懂日本人會什麼那麼喜歡情人節,西洋情人節要過,七夕這個中國的情人節也要過,然後不知不覺什麼白色情人節黃色情人節*註一都跑出了。不過好在那個阿呆似乎只知道有普通的情人節和白色的,不然他每個月都這樣鬧失蹤煩都煩死了...

  不過讓他更煩的是,當初在2月的時候那個混帳居然很堅持要在情人節送他巧克力,而且還一臉期待他自己也會送。一開始他也是很堅持不要送給那個混帳,況且那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準備,但是不知道那傢伙是跟老師套好還是怎樣,那天的家政課老師居然要男女同學都一起去做巧克力。想當然不少女生搶著要跟他交換巧克力或乾脆點直接把巧克力送上--這點山本也是一樣就是了--,但是獄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全部都拒絕了。

  但是,當家政課結束之後事情反而更複雜,居然有一堆女生在期待他會把巧克禮給誰。廢話,當然是給十代首領!雖然他沒有要跟十代首領成為情侶的意思但是至少可以當作義理巧克力。

  本來事情可以就這樣結束,但是因為十代首領說他做的巧克力味道不錯,要不要也讓山本吃一個看看的時候自己不好意思拒絕,所以勉強分了一小塊過去,哪知道那傢伙動作很快的也把他自己做的一塊也遞過來,讓他不拿也不是。反正雖然表面上不是那樣,但是想當然山本武那個混帳很不要臉的認為結論自己還是送了那個阿呆巧克力,而且還接受那個阿呆送的。其實如果只是吃了那個混帳家政課的做的巧克力也還可以說些理由帶過,但是誰知道那個傢伙居然心機很重的把他事情準備好的巧克力偷偷塞到自己的書包。

  雖然有人說收到情人節巧克力並不一定代表要回送,因為回送的話表示彼此報持著同樣的心情,無視的話就表示拒絕。可是,獄寺隼人知道他現在無論在怎麼表示拒絕也來不及了,跟那個混帳手也牽過了、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已經可以算是情人了吧?那幹麻還要搞這套?

  稍微動腦想一下也知道,照山本的個性一定會在白色情人節那一天回送點什麼,就算他不是用什麼正當方式才拿到獄寺準人給他的巧克力也一樣,就算他們彼此的心意早就不用去確定也一樣。

  現在獄寺隼人不敢妄想山本武會打消送他禮物的念頭,只希望他可以不要送的很囂張。例如在十代首領面前大聲的說這是要送給你的之類的。  
  

*~*~*~


  白色情人節那天一切跟平常沒有兩樣,除了會有一堆女生一直在遠處一直看看看,看個不停,很讓人討厭而已。放學的時候也很平常,不過十代首領似乎要跟笹川一起回家所以獄寺和山本就先行離開了。


  一路上他跟山本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在必要的分岔路口山本也一如往常的跟著獄寺回到他家。

  「你跟來幹嘛?」

獄寺在掏身上的鑰匙的時候問了還站在他身後的山本。

  「我不能進去嗎?」山本笑的很燦爛。

  「哼。」

獄寺沒有回答,但是沒有拒絕就表示可以。


  一踏進房門獄寺就感覺到山本的手環著自己。

  「先跟你說我沒有準備禮物喔。」

獄寺有些臉紅的說,不過還好山本是從背後抱著他所以沒看到。

  「沒關係,我知道隼人會害羞。」山本說的很理所當然。

  「靠。誰給你害羞了!」

獄寺立刻掙開山本的擁抱,一副準備要掏炸彈出來的樣子。就在獄寺面對著山本的那一瞬間,山本套了一條項鍊到他的身上。

  「這是禮物。」

山本說完便快速的在獄寺臉上落下一吻。

  「隼人的禮物我也收到囉~」

獄寺稍為粗口了一句就放任山本再次把自己收入懷裡。

  「喂,你幹嘛選這麼長的鍊子啊?都垂到胸口了。」

  獄寺乖順的倚在山本的身上,用手把玩著被串在項鍊上的戒指。那枚戒指是當初他跟山本一起買的,有刻名字的戒指。不過刻的名字是自己的罷了,獄寺可不想帶著刻著『たけし』的戒指在手上。不過現在他把他的戒指給了自己,那是不是表示自己那枚要給他啊?可是山本的要打棒球應該是不會帶才對,難道也要找條鍊子給他嗎?

正當獄寺腦袋裡還在想一些瑣碎的事情的時候,山本輕輕的在他的耳邊說出剛剛他的提問的的答案。


  「鍊子的長度剛好掛在你的胸前不是嗎?」

  「這樣就好像被你放在心上一樣。」




獄寺覺得自己的臉紅了。

不過,不知道是因為山本說的話太噁心還是因為他說話的時候他的鼻息一直有騷著自己的耳朵的關係。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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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言蜜語攻擊XD

其實真正讓人噁心耍肉麻的是讓阿山說出這種話的我吧OTL"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很會想到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話-3-/

因為2月的時候剛好忙CWT所以就無視了,特別在一個月之後稍稍補回一下...

這算灑糖了吧。真難得XD


 

 

 

 

 

 附註*

情人節不只有白色,不要以為獄寺在鬼扯是真的有。
小動物我強烈懷疑是商人炒作的結果-3-/

◎華崙亭情人節(Valentine's Day):2月14日

在美國,華崙亭日不僅是年輕人的節日,親人朋友間也可以互送小禮物,以表達感情、增進友誼。許多商家都特別出售裝飾成心形的巧克力糖、系著緞帶的紅玫瑰,以及鬱金香花束等禮品,而各式各樣的情人卡片更令人眼花撩亂。

對許多亞洲女子而言這一天顯得格外重要,因為儘管文化上較為傳統保守,社會價值觀一般已普遍接受女孩子在這天主動向心儀的對象示好。



◎白色情人節(White Day):3月14日

在東方,2月14日女孩送男孩禮物表達情意之後,如果對方也有同樣的好感或情意,就會在3月14日回送女孩一份情人禮物,表示彼此心心相印;如果男孩對女孩沒感覺,只要刻意忽略這個日子,便算是委婉的拒絕。



◎黑色情人節(Black Day):4月14日

單身貴族們的情人日。在前兩個月他們或許既沒收到甜蜜小禮物,也沒人可以送巧克力,但4月14日這天,大家共聚一堂,彼此鼓勵、加油打氣,化悲憤為力量,倒也熱熱鬧鬧十分開懷,藉此消除形單影隻的落寞感。



◎黃色與玫瑰情人節(Yellow and Rose Day):5月14日

到了5月,你的情事還是沒有任何進展,在這一天穿著黃色襯衫或黃色套裝,吃黃色咖哩飯,就是告訴大家「I am still available」的最好暗示。春日融融,將黃色穿在身上,也相當符合季節氣氛。

5月是玫瑰發芽的時節,氣候宜人適合出遊,因此許多情侶都選在這天相偕到戶外踏青,所以5月14日也有「玫瑰情人節」之稱。

在玫瑰日送人紅玫瑰是傾訴愛意;送白玫瑰花表示仍猶豫未決;若送上一束黃玫瑰,就是說再見了。



◎親吻情人節(Kiss Day):6月14日

這是一個屬於成雙成對戀人的重要節日,在這一天,情侶們不必再害羞,可以大大方方地用親吻表達對對方的愛意。當然,花前月下、燭光晚餐等浪漫氣氛,對一吻定情可是很有幫助的喔!



◎銀色情人節(Silver Day):7月14日

銀色情人節,是把你的意中人帶回家給老爸老媽認識,或介紹給其他你所尊敬的長輩的好機會。當然,這一天的全部開銷,都由這些「可愛的長者」買單〈為「安全」起見,你最好先確定長輩對這個節日很熟悉〉。銀色情人節也是愛侶互贈銀製禮品、飾物的日子。



◎綠色情人節(Green Day):8月14日

名為綠色情人節,當然和蓊鬱的森林脫不了關係。酷熱難耐的夏日午后,不妨和你的另一半作一趟涼爽而清新的森林之旅,盡情享受戶外大自然,度過健康而愉悅的一天。還在尋覓愛侶的人,可以參加Soju〈韓國綠牌薯酒〉派對,度過喧鬧的室內綠色情人節。



◎音樂情人節與相片情人節(Music Day & Photo Day):9月14日

音樂情人節這一天是舉辦大型社交活動、輕歌漫舞的日子,也是將你的心上人介紹給朋友、同事認識的好機會。而單身一族,更可以藉此機會看看活動現場有沒有自己中意的對象。

許多情侶喜歡在這天就著蔚藍晴朗的天空合影,所以9月14日又稱為「相片情人節」



◎葡萄酒情人節(Wine Day):10月14日

10月14日這一天戀人們輕啜葡萄美酒,慶祝充滿詩意的秋天。通常小倆口會選擇在浪漫且別緻的餐廳裡共進晚餐,然後聊聊彼此對未來的規畫,以及共同的目標等話題。



◎橙色情人節與電影情人節(Orange Day Movie day):11月14日

電影情人節這一天情侶們可以連趕兩場電影,或許先看一部緊張刺激的動作發洩壓力,然後再來一部感人肺腑的浪漫愛情片互拭淚水。看完兩人也該補充水分了,來杯健康的百分百柳橙汁吧!單身的人這一天也要喝杯柳橙汁,當然,想喝兩杯才痛快也沒人管得著。



◎擁抱情人節(Hug Day):12月14日

12月14日,想和你的情人抱多久都可以,在公開的場合擁抱,向世人宣告你倆的愛意,也讓寒冷的冬天變得格外溫馨。尤其是那些甜甜蜜蜜慶祝過2月14日華崙亭情人節的情侶,到了年底依然能熱情相擁,也見證了兩人情意如昔。

 


2008年3月11日 星期二

[家教]琴音

 

 

 

總之現在的情況就是兩個人都在翹課就對了。

  獄寺不爽的瞪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山本,雖然他自己也知道翹課是不好的行為,但是誰知道有個傢伙也有樣學樣的跟他一起翹課,害他真的很想跑去跟老師講有人翹課。

 

 

 

  頂樓因為風太大不想去,又不想去保健室聽夏馬爾在說一些有的沒的,雖然可以在逃生梯那裡小睡但是獄寺已經在某件事之後發過誓絕對不要在山本面前睡覺。

  「隼人,你要去哪裡呀?」山本笑著問一直在校園裡面晃來晃去的獄寺。

  「沒有你的地方啦」獄寺沒好氣的回答。

  「嘛嘛,不要這樣說啦,我知道有個地方還不錯喔」山本的笑容在聽到獄寺的回答的瞬間有些不自然,但隨即又恢復了。

  「你才是常翹課的人吧」一邊碎碎念,獄寺還是乖乖的跟著山本。

  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山本得寸進尺的牽起了獄寺的手,後者在用力甩了幾下宣告失敗之後就放棄掙扎。 山本的腳步停在音樂教室門前。

  「來這裡幹嘛啦」哪有人翹課翹到音樂教室的?

  「這裡今天是空著的」山本回答的很妙。

  「所以?」獄寺不爽的問。

  「而且還有鋼琴」牛頭不對馬尾的回答。 聽到鋼琴這兩個字獄寺身體微微一震。

  「笨蛋,如果你是想聽我彈琴的話我告訴你,老子我早就忘了怎麼彈」獄寺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可是我想聽隼人彈琴,隨便彈什麼都好。」山本輕輕拉著獄寺走進教室。

  「而且隼人記性很好,一定不會忘記怎麼彈的。」

  「哼...」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被那種不加掩飾的方式稱讚讓獄寺原本因著鋼琴而觸及的一些不好的回憶而不太愉快的心情一掃而空。他坐在椅子上,熟練的打開琴蓋,拿起絨布,右手滑過琴鍵。

  十分漂亮的音色,獄寺心理小小的稱許了一下平時保養鋼琴的人。接著他又試了幾個音,腦海裡想著該彈哪一首曲子會比較好。

  「你有想聽什麼嗎?」獄寺回頭問站在他身後,一直盯著他看的山本。

  「隼人彈的曲子啊」山本回答的乾脆。 聽到一個沒有參考意義的回答,獄寺翻了一個白眼,目光不經看見放在鋼琴琴架上的樂譜--這首以前練過--。輕輕吸了口氣,指尖開始在琴鍵上跳動。

  山本承認自己是個音樂白痴,但是他由衷的認為獄寺真的彈的很好。這是什麼曲子他也不懂,只知道這首曲子裡有著一絲絲的哀愁。

--跟隼人的氣息好像--

  最後一個音落下,山本拍了拍手,接著整個人黏到獄寺身上。

  「這首叫什麼?」

  「蕭邦的練習曲,離別」

  才說完,獄寺就覺得自己被狠狠的抱住了,整個人從背後被山本收在懷裡,而山本的頭靠在他的肩窩。山本抱的很緊,讓獄寺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發疼似乎快要被弄斷了。

  「你發什麼神經啦?很痛耶」獄寺不悅的大罵,但是沒有掙扎。因為他隱約感覺到了山本的不安。

  隔了一會兒,山本才幽幽的說。

  「為什麼要彈這首?」

  「譜架上放這首我就彈這首啊。」雖然一聽問題就知道山本在想些什麼了,但是獄寺還是乖乖的回答。

  「這樣啊...」擁抱的力道放鬆了,但是沒有放開。

  「我還以為隼人要離開我了」山本苦笑著替自己剛才的失常解釋。

有一種熱熱的感覺漲滿獄寺的心口。同時抽痛,卻又有種無可言喻的愉悅。

  「笨蛋就是笨蛋。」 不懂得如何將那份感覺化為言語,獄寺彆扭的說著不相關的話。

山本輕輕將唇擦過獄寺發紅的耳根。

  「隼人,再彈一首吧。」

溫熱的氣息伴隨著山本的聲音整個入侵獄寺的腦海。

 

當第二首曲子結束,山本的唇輕輕貼上獄寺的。

這首是當下的流行歌改編成的鋼琴版,歌名是

             -I wit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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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所云了(囧)

那首歌名來自艾微兒的XD

靈感來源不明,該死的我明明就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鋼琴了阿(炸)

還有我其實想寫的是DH(再炸)

以上

 

這是舊文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