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自家的大門,迎接自己的除了是自己魂牽夢縈的戀人之外,還有冰冷抵在太陽穴的槍枝。 雖然自家的情人老是嚷著要炸死自己,甚至有幾次丟過來的炸彈引線都是點燃的,但是山本武至少還有信心確定他的獄寺隼人從未動過要殺自己的念頭。 但現在是怎樣? 山本武注意到槍枝的保險還沒有拉開,於是放心的把身後的門帶上。雖然不知道自家的戀人又為什麼在鬧情緒了,但是守護者拿著槍指著另外一位守護者這樣的畫面要是被看到了鐵定會引起一陣風波。雲守跟霧守不合已經夠讓大空頭疼了,再加個雨和嵐那還得了。 「隼人,怎麼了嗎?」山本武笑的一臉溫柔,彷彿根本沒有那把抵在他太陽穴的槍。 獄寺隼人沒有回答,只是不斷的喘著氣。呼吸似乎十分困難,整個人也都在發顫。像是受到很大的驚嚇,翠綠的眼眸中溢滿強烈的不安,但是又強忍著。 白皙的皮膚在黑色的襯衫的烘托下更顯蒼白,本來就略微纖弱的體格在不安的簇擁下似乎又再柔弱了一點,還有不知何時越來越深的黑眼圈... 看起來好脆弱,像是再多一點震憾就會立刻碎掉一樣。 「是做惡夢嗎?」山本武一邊關心一邊走近獄寺隼人。 眼前的像是受到驚嚇的後退了幾步。 「不要緊的,是我。」 山本武有些心疼的看著似乎十分惶恐的人,然後以著電光火石的速度將那個已經不能再承受任何恐懼的人兒抱緊。雖然這樣說有些誇張,但是在當下山本武真的覺得,如果不這麼做,那麼眼前的人一定會在自己面前碎成一塊又一塊,然後消失。 獄寺隼人沒有掙扎。正確的來說是連動也沒有動。 山本武只是單方面的把自己的身體往對方的身上貼。他感覺到懷中的人體溫異常的低,好像在寒風中站了好幾個小時一樣。還有,那人的身軀單薄的可怕,明明擁抱過許多次,但為什麼現在才感覺到? 「隼人,沒事的。」 山本武把自己的臉頰貼上他的,企圖使自己的體溫沾染過去。 其實山本武也不會多高明的安慰方法,他只會笨拙的讓對方知道,自己在這裡、自己會保護他,如此而已。 不過,似乎有效。原本僵直不動的身體放鬆了下來,柔軟的依靠了上去。但是,卻還是依然在顫抖。山本武的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輕撫著他的背。嘴唇不停輕吻著對方的側臉,輕聲的低吟著對方的名字。 「隼人、隼人、隼人、隼人...」 一聲重物掉落至地板的聲音,那把槍落在兩人的腳邊。獄寺隼人的雙手環過山本武的脖子,用力的把自己的頭埋在對方的頸項之間。 「我開始覺得害怕。」獄寺隼人顫抖的說。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這樣的語調聽的山本武的心臟一陣抽痛。於是他捧著獄寺隼人的雙頰,溫柔綿密的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吻。 擁抱,然後接吻,然後做愛,若是平常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很可惜現在不是。 山本武背靠著牆順勢滑坐到地上,獄寺隼人依然在他的懷中,唯一不同的是他現在整個人跨坐在山本武的大腿上。要是平常山本武一定會輕吻著獄寺隼人的耳朵,說一些情色挑逗的話然後看著獄寺隼人的耳朵開始發紅,但是真的很可惜,現在不是。 「隼人在怕什麼?」 沉默。山本武也只好認命的苦笑。自家戀人有多彆扭自己是知道的,不想說的事情就是不會說。 突然,獄寺隼人一使力翻身,他和山本武的位置立刻對調。 從一陣天旋地轉恢復過來的山本武發現那雙他認為十分漂亮的手正掐著自己的脖子。 「隼人?」被擠壓的喉嚨發出來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去死吧。」獄寺隼人說的果決、又壯烈,彷彿他才是要慷慨赴義的死去的人。 山本武本能的抓住那雙掐住自己的手。力道大到讓獄寺隼人不自主的放鬆了力道。 或許已經留下印子了。 「為什麼,隼人?」 自己做錯了什麼嗎?做錯了什麼非要隼人如此痛苦的要殺掉自己的地步嗎? 「你變的太重要了。」獄寺隼人聲音恍惚的說。 「但是這樣不對,身為左右手的我應該是以家族為重才對啊...」 「所以你不能存在,你要死去。」 「不然總有一天,我會因為你而使整個家族受傷。」 「這樣的話...」 獄寺隼人原本緊握的力道慢慢減緩,最後甚至乾脆的放開。 「你看,我連殺了你都做不到,明明知道你會讓我分心、讓我不再把家族視為第一,我還是做不到。」 獄寺隼人笑了,笑的很美,卻很脆弱。 「這樣啊,原來我變成隼人的恐懼了呢。」 山本武執起那雙手,親吻著上面剛才被自己握出來的紅痕,然後,伸手去撈旁邊的槍枝。 理論上聽到自己在獄寺隼人心中比彭哥列家族還要重要固然是高興,但是這樣卻帶給他異常的難堪... 喀啦。開保險的聲音。 「只要我死了隼人就不會難過了,對嗎?」山本武笑的一臉燦爛的把槍抵在一開始被獄寺隼人抵過的的太陽穴。 那聲「不是」還來不及說出口,未加裝銷音器的槍響震麻了他的雙耳。 眼前是紅色,血,米白,腦漿。 以前他最喜歡凝視的山本武的雙眼,生氣已經不在,現在看起來只是如同一潭死水。 Fin? 喜歡黑結局的就停在這。 *~*~*~*~*~ 「隼人、隼人,你醒來一下。」山本武的聲音依然柔和溫暖。 獄寺隼人依言張眼,映入眼簾的是對方滿滿的擔憂。 「做惡夢了?」山本武低頭下來舔去獄寺隼人眼角的淚水。 「沒有。」 原來自己還哭了啊? 其實剛剛的夢境有部份是真的,他真的拿了一把槍去指著剛進家門的山本武的頭。而山本武也真的抱住了自己,也真的吻了自己,雖然自己的表情和行為沒有那樣的懦弱沒用,而是冰冷的像是在執行任務一樣。不同的是,他們擁抱、接吻,然後就被山本武整個人扛到房間要了幾次。 那對他們而言只是一種增加情趣的遊戲而已,獄寺隼人如此猜想。 但是那些念頭確實存在,某次歡愛自己對眼前的人坦承自己的想法,不過那人卻向他保證過會記得提醒自己凡事還是以家族為重,然後就笑的很陽光實際上是很禽獸的說還想要多要幾次。 夢境的情況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所以那把槍裡根本沒有就子彈。 「可是,你哭了耶。」山本武一臉心疼的說。 「碼的,那是你技巧差到讓我痛到哭出來的好不好?」 獄寺隼人說謊的技術不怎麼高明,不過山本武多數時候都選擇不要戳破。 「隼人的意思是我要補償一下囉?」 「你讓我好好睡個覺就是最好的補償了。靠,你的手不要給我亂摸。」 「我只是要抱著你睡而已嘛。」 山本武說的一臉無辜可憐。 Fin. 補上的後記: 沒辦法,昨天靈感先生根本是故意的。居然讓我飆了一篇兩千多字的HIT。 我當初預定一千字就完結的極短篇說,事實證明字數這東西根本是定來參考的:P 可能因為是想到要給學姊的關係,所以我就不自主的寫的黑暗又有一點煽情了... 我家的嶽不是一直都是純愛小朋友嗎(啥?) 總之,希望學姊喜歡。 另外,目前未了避免自己過勞死,所以天空暫時不設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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