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18日 星期日
[家教]猜
彭哥列的大空有些為難的看著雲守的任務之後的報告。當然報告自然不可能是雲守本人自己親自撰寫的,而是由風紀委員的人代筆。其實這件事情大空本人也不太計較,至少有交報告出來勝過只口頭上講個幾句交代過去。不過讓大空感到難為的事情不是因為報告的撰寫人,而是報告的內容。
雲守短期失去了他的視力。 這樣的消息傳出去或許會有不少跟雲守敵對的家族會開始找麻煩,但是,這樣的消息放出去的話會相信的人也不會太多。因為雲守的一切如同往常,說不定連風紀委員的人都沒有察覺到。
澤田綱吉不難想像雲雀恭彌即使失去了視力也依然可以如同往常的生活,他的聽力向來敏銳,連在睡眠的時候都可以被落葉聲吵醒,所以要藉由聽力來判斷週遭的環境對他來說不會是件難事。澤田綱吉有些無力的想,或許他的雲守可以在失去視力的時候照常咬殺。 不過身為首領還是要表示關心。
雖然到時候可能會被拐子打,但是澤田綱吉還是撥了通電話給加百羅涅的首領。身為首領的他理論上應該要勸自家的守護者要去醫院好好觀察治療一下之類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可能說了幾百次對方大概也是不予理會。他的前任家庭教師兼門外顧問也不會允許他浪費那個說幾百次的時間,所以還是讓比較有可能說服雲雀恭彌的人去說比較好。
雲雀恭彌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聽著部下們的報告。聽是聽進去了,但是他也同時在想著別的事情。眼睛的問題他去看過那個他從國中時期就認識的醫院院長,得到的結論是這只是暫時的。但是如果在幾個禮拜之後視力沒有恢復的話,那就有可能變成永久的失明。 那位院長有開藥,雖然對藥物向來反感但是他也還是安分的服用。不過視力似乎一點恢復的跡象也沒有,他的世界依然是被漆黑籠罩。發現的人只有跟隨在他身邊多年的草璧哲夫,而他那位貼心的部下自然也不會多嘴把這個消息亂傳,除了在撰寫報告書的時候把這件事情註明了上去。
接到彭哥列傳來的消息的時候,迪諾正好有要去見雲雀恭彌的念頭。這讓他其實有一點開心,因為加百羅涅的首領曾經被威脅過如果太常見面的話就要被咬殺,所以這次可以說是得到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見那個總是彆扭的過分的情人。迪諾翻了翻日曆決定要撘哪一天的哪一個時段的飛機去並盛町,義大利和日本有時差,而且飛行轉機的時間都要計算,這次難得的可以在一些特殊節日附近去見自己的情人,迪諾一點也不希望因為自己計算出了點誤差而錯過了。看著自家的BOSS雀躍的像是小孩子一樣,羅馬力歐不禁覺得無奈。 不過在愉快的背後,迪諾的表情黯了下來。
為什麼,恭彌不能學著多善待自己的傷呢?
*~*~*~*~
雲雀坐在辦公桌前沉思著。院長開給他的藥快要吃完了,但是依然沒有效果。雖然不可諱言的當初是跟那位院長因著利益掛鉤而熟識,但是絕對不是什麼深交。不過這次那位向來對自己抱持著恭敬和恐懼的院長卻很難得的認真的告誡自己,要是在藥吃完之後一點起色也沒有,就必須繼續接受更嚴密的檢查。
要檢查的話他是不會去彭哥列的醫院,同樣的加百羅涅的醫院也不會列入考慮,但是目前並盛町裡設備較高級的醫院幾乎都是他們資助的。不是說對那些草食動物有什麼意見,只是他自己不喜歡被某個人知道自己受了什麼重傷。他不喜歡那雙褐色的眼睛對著自己露出疼痛的訊息,傷明明就是在自己的身上,那個人卻一副他也受傷的樣子。 這就像是一種變相的體貼。只因為那男人不喜歡自己受傷所以就乾脆不讓他知道自己有受傷。但是雲雀恭彌寧可相信自己只是不甘示弱而已。
遠方傳來腳步聲。習慣性的雲雀恭彌靜下心來傾聽並且猜測是來者的人數以及身分。 來的人是他目前最不想要見到的人。
「恭彌,好久不見了,你最近好嗎?」
迪諾笑得一臉燦爛的站在雲雀恭彌辦公室的門口,似乎是在等對方的肯手才敢踏入的樣子。 雲雀恭彌把臉朝向印象中門的地方,假裝自己是在看著對方。
「我這裡沒有地方給你插玫瑰花。」
『幾乎是和平常一模一樣呢。』迪諾在心中暗暗的想著,一切的動作,像是從自己開始打招呼時那樣瞥了一眼又轉開,以及在每次自己送花的時候那種似乎在說自己是在浪費錢的眼神。要不是彭哥列的大空有事先告訴自己的話,說不定粗心的自己也不會發現?
「恭彌...」
迪諾一邊輕柔的說著情人的名字一邊對羅馬力歐揮揮手,示意他先離開並且把門帶上。
「你來就是為了送花?」 像往常一樣得把頭轉開,雲雀恭彌提醒自己要像往常一樣,他不想要被男人發現自己失去視力的事,不難想像男人的表情會是如何,即使現在的他看不到那張臉,但是他就是不希望男人的臉上出現那種表情,無關自己是否看的到。
「今天是玫瑰情人節喔,恭彌,難得我有空可以陪你一起過節呢。」
迪諾把花放在矮桌上,慵懶的坐上辦公室內那張黑色的真皮沙發。
「那只不過是草食動物的節慶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雲雀恭彌隨手拿起桌面上草璧已經處裡過的文件,假裝在複查。
「恭彌你就稍微休息一下嘛。」
「你很吵。再吵咬殺。」
或許威嚇起了作用,迪諾也真的乖乖的閉嘴,安分的坐在沙發上。但是雲雀恭彌知道那個男人一定是目不轉睛的在盯著自己看,以前視力還在的時候就覺得那樣的目光很煩人,沒想到連失去視力之後即使沒有看到那男人在盯著自己看的眼神,但是也同樣覺得很煩。
「再看就咬殺。」
「咦耶?可是我閉著眼睛耶。」迪諾說的無辜。
「你敢說你沒看?」
「從你叫我閉嘴開始我就都沒有睜開過眼睛喔。」
雲雀恭彌在瞬間明白男人大概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的情況,緊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不悅。那男人知道,但卻希望自己親口對他說,甚至用這種拙劣的方式循循善誘。
「草食動物叫你來的?」
「沒有,我本來就要過來看恭彌。」
雲雀恭彌聽見對方走路的腳步聲,幾乎是本能的,他乾脆俐落的往印象中的位置揮拐。有聽到人體被拐子重擊的聲音,也聽見了男人吃痛的悶哼,但是那男人的動作繼續進行。雲雀恭彌知道接下來的會是什麼。 一個擁抱、一個親吻還有一次又一次溫柔的呢喃著自己名字的寵溺嗓音,而在那些背後隱藏的是擔心不捨。他現在的確看不到男人的眼神,但是他卻知道,那雙總是神采奕奕的眼神現在一定黯淡了下來。他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卻梗在喉頭。
「恭彌…」
迪諾像是一個小孩子在撒嬌一樣的把自己埋在戀人的胸口。
「我去看過醫生了。不用你多管。」
「那醫生怎麼說?」
「會恢復。」 不是謊言,但是也沒有說的完全。這是跟男人學來的敷衍方式。 微笑理論上不會有什麼聲音,但是雲雀恭彌很確定男人在聽到自己的回答時總算笑了,接著還很得寸進尺的在自己的眼角落下輕吻。 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很喜歡那男人的笑容了?變得會想要改變一點什麼,讓男人的笑容不要因為自己而黯沉。
迪諾硬是在雲雀恭彌那裡賴上了將近半天才離開。臨走之前,雲雀恭彌叫住了那個男人。
「把花帶走,這裡沒有地方放。」
「吶,恭彌不覺得這次的玫瑰很漂亮嗎?」 迪諾領著雲雀恭彌的手去輕觸玫瑰。
「哇喔,是不錯的黃玫瑰呢。」
「恭彌好過份喔,就算用猜的也不可以猜我送黃玫瑰啦。」
男人的聲音充滿著假裝的委屈,雲雀恭彌在腦海裡想像那個畫面,不由的輕笑了一聲。
*~*~*~*~
花了將近半年的時間,雲雀恭彌恢復了視力。但是他卻再也看不見男人那愉快的笑容。
在男人的訂婚宴上,他受邀為貴賓。男人的笑容虛假到一種可怕的地步,但是全場卻沒有任何人看的出來。他看著男人一一接受恭賀祝福,看著男人溫柔體貼的對待他未來的妻子,他看著男人假裝一往如昔的對自己展露已經有所改變的親暱。
他,突然情願自己看不見。
不然他要一直忍住要咬殺掉所有人的衝動。只因為眼前的一切都讓那個男人的笑容變了樣,甚至讓那男人死命的在壓抑痛苦。
「我當初沒有猜錯不是嗎?」
「你送的是黃玫瑰。」 在最後一次和那個男人私下碰面時,他如此說道。
男人也一如當時的將他的頭埋在自己胸口,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男人是在哭。男人一直在辯解,說當初他真的不是也沒有動過那樣的念頭,也絕對不是因為那時自己的失明才會怎樣怎樣云云爾爾的話。
而他不發一語。心中強烈的阻止自己不要去想,當視力恢復之後看到的那乾枯的玫瑰花花瓣依然是那麼的豔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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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感情裡面最痛苦的不是死別,而是生離。特別是,那份離別是建築在兩人依然心繫彼此的時候。
一首廣為流傳的詩如此寫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卻不知道 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 我愛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 對愛你的人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之前有人問過我似乎很喜歡虐山獄而對迪雲特別好,在此說說心中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因為我個人私心的認為,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山獄的悲劇主要還是死別,很難有什麼生離。而迪雲卻是反過來比較多,生離多於死別。
對我而言生離比死別更痛。 所以就會不自主的想要避開,山獄不會有生離的問題,反正獄寺跑到義大利山本跟過去又不困難,但是迪雲似乎沒有這麼好。
假設生離皆為人為因素,那很明顯的山獄這邊幾乎沒有多大的阻力;但是迪雲呢?隸屬於不同家族,其中一人還是家族的首領。 換個講法,倘若山獄造成生離是因為他們自身的性格或溝通的問題;那麼迪雲何其無辜的造成生離的卻是現實的逼迫。
所以我就是不自主的會喜歡對迪雲好一點,因為他們所要對抗的是現實。其實我對山獄也不差呀-3-" 談回來本篇,我特意在一開始說這是應景文而不是賀文,就表示結局絕對不會多好。
這篇的恭彌感覺起來有種強勢的感覺,所以要當成HD應該也是OK的.. 寫這種生離總會讓小動物我心情煩悶,很難再講些什麼別的,等心情平復在說好了-3-" 最後,看不懂結尾我在做啥的舉手一下,我會去檢討的不要過來踩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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