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31日 星期四

【D受祭/骸D】Whisper

  「恭彌。」   「恭彌。」   「恭彌。」   從男子受傷陷入昏迷開始,每一次的夢囈或呢喃都是那個名字。沒有任何疼痛的呻吟,沒有要水要食物,只是不斷的呼喚著,呢喃著那個人的名字。彷彿在男人的世界裡擁有那個名字的青年可以止痛可以療傷,擁有那個名字的青年是他的糧食是他的泉水。   有人說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會本能的想起心中最珍視的當做支撐下去的動力。Cavallone的第十代首領呼喚的不是Cavallone,而是另一個同盟家族的守護者。   有時候,那個在看顧男人的青年會忍不住的懷疑,是否那個Cavallone的腦袋已經被撞壞,所有的一切都忘得乾乾淨淨,只記得那個名字,或者更甚者,連那個名字的擁有者是誰都不記得,只記得那個名字該怎麼唸。   想要笑那個Cavallone蠢,卻發現怎麼笑也笑不出來。因為那一笑,就好像承認了那個擁有『恭彌』這個名字的青年是如此的佔滿了那個男人的世界。   就像承認自己輸得徹底一樣。   「恭彌。」   當感受到有一隻手正溫柔的撫摸自己的頭髮和面頰的時候,男人很想立刻緊握那隻手,告訴他不要擔心自己沒有事,然後讓那個冷著一張臉的青年霸道卻不失輕柔的把自己摟在懷裡。但是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動彈不得。男人恐懼青年會留下自己一個,同時也不希望青年擔心自己,所以一直不斷的呼喊他的名字。說是呼喊其實不對,軟綿綿的聲音聽起來比較像是熟睡的人的呢喃夢囈。    喉嚨努力的發聲,在每一次感覺到身旁有人,在每一次感覺到那隻手溫柔的撫摸。因為不能睜開眼睛,因為不能抓住他的手,所以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呼喊他的名字,讓他知道自己沒事,自己需要他,在安撫著那名青年時同時也安撫自己。      「恭彌!」   身體總算得以自由移動,雖然泛著疼但是男人依然艱難的把自己的手覆在那隻手上,用盡全身力氣的呼喚了那個人的名字。   「喔呀,醒來了呢...」 不是男人要見的人。   「恭彌呢?」 覆在那隻手上的右手失望的跌下。   「命還真硬呢,Cavallone。」   「恭彌在哪裡...」   「你昏睡了三天呢,身體還好吧須要要醫生來看看嗎?」 看著男人努力想坐起身子,他掛著笑幫忙。   「恭彌在哪裡...」   「你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傷口會裂開...」    「告訴我恭彌在哪裡!」   男人似乎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不過沒關係他同樣也是沒有把男人的話聽進耳。他只是一面微笑著一邊說一些瑣碎的小事。男人對他的話題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是不斷重複著問著大同小異的問題。而且語氣越問越失去以往的溫柔。   終於忍無可忍,他一把扼住男人蒼白的脖子。   他殘忍的問,你是想去地獄見他嗎,Cavallone?      身體彷彿瞬間失去了支撐,男人四肢無力狼狽的癱軟下來。他溫柔的讓男人躺下。脫去皮手套的右手撥開男人的瀏海,輕柔的在他的眼角滑過。   他說,想哭就哭吧。   男人只是笑的無奈卻痛苦的回答,如果我哭的話被恭彌知道會被打....。   從清醒至今,男人的每一句話裡面都有『恭彌』。男人一醒來擔心的不是別的,不是Cavallone,不是事件的結果,而是那個『雲雀恭彌』。   忘記從哪裡得知的,雲和霧其實是一樣的東西,在氣象學上。兩者的差別是距離,在遠方的是雲,繚繞在身旁的是霧。是不是霧如果多了一點距離,就可以變成那個男人想要追逐的雲?   至少他沒有於愚蠢到哪個地步。他知道,就算霧多了距離,也不會變成雲。只會一如往常的被陽光給蒸發,消失到不留一點痕跡。   就算雲和霧都是由冰晶水器組成,排列的方式也一樣,但是人們還是給了他們不同的稱呼,不同的詮釋。   在男人的眼裡只有雲,不會有霧。   「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伸手輕輕覆上男人那雙泫然欲泣的眼睛,那脆弱的表情讓他覺得似乎自己也受了傷在發疼。   「說不定這是一場夢,睡醒之後恭彌還在......」    男人說得小聲,但是還是沒有被漏聽。   他確定男人已經再次入睡之後離開,因為他知道等等還會有其他人來看他,留下來的話氣氛不會太好。在帶上房門的瞬間,他突然想到,男人從醒來至剛剛,連一次也沒有叫過自己的名字。      Vongola的首領有些憤怒的質問著他。經過時間的洗鍊那個當初曾經軟弱不堪的澤田綱吉也變得充滿壓迫感。   「為什麼要騙迪諾先生說,雲雀學長已經...」   「不這樣說的話,Cavallone是不會乖乖躺著休養的呀...」 他的語氣平淡自然。   澤田綱吉本來還想要多說一些什麼,但卻又靜默了下來。他想到當自家的雲守探望過那個男人之後就帶著無限的殺意的問他有誰進過那個男人的病房。腦海裡直覺反應是迪諾出事了,他問雲雀也沒有個回答,只是再重覆了一次他要問的問題。   後來輾轉得知,是自家的霧守說了一個謊。   為什麼要說謊?      其實那不是謊言,而是一種內心的渴望。渴望那個人死去,但卻又知道那個人似乎命硬的很。   那個謊言其實不痛不癢,因為幾乎每天的同一個時段,那個青年會準時的出現在男人的病房,所以謊言一下子就會被拆穿。   那為什麼,要說一個註定會被拆穿的謊言呢?      因為要的不是欺騙嗎?   那如果要的不是欺騙為什麼又要說謊?      理由和答案幼稚簡單到令他想要發笑,但是卻無法說出口。   「沒什麼原因,我只是臨時興起。」   聽完答案,Vongola的大空眼中閃過一絲同情和憐憫。   說謊只是為了讓他得到他想要的,即使只有短短的幾分鐘幾秒鐘也好。 Fin.... ------------------------------- 小動物我的表達能力逐日下降,希望有人看的懂我所要表達的。 錯字語意不詳的等我回來再慢慢改ˊ口ˋ 大家再見。_。~/

2008年7月22日 星期二

[家教]即興

  男人給過的東西一直以來都沒有少過,或許是甜言蜜語,或許是一些小到不能再小的瑣碎的驚喜,但是卻不曾給過,少年真正想要的。 喔呀喔呀,這就是所謂的黑手黨的首領,這就是所謂的大人。旁觀者笑看著,順便補充說明。   那個金髮的男人的確是個完美的黑手黨人,忘記某次聽到他和那位偏激的黑髮少年的對話時他突然有這種感覺。    應該是說,單就玩弄語言玩弄心理學,那個男人的確了不起。日本語這種非自身母語的外國語言,居然可以輕輕鬆鬆的找出其中可以玩的文字遊戲,無論是諧音也好雙關也好甚至還會用典。把話說得不清不楚模陵兩可更是一絕。 不怪那個少年太笨,是男人太過狡猾。 左彎右拐的,男人始終避開承諾。而少年似乎也不怎麼在意。   可能是因為他們的感情是建立在互相傷害上吧? 至少目前為止兩人見面的時候似乎沒有一次是好好的相處的。   「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 金髮的男人笑得燦賴奪目,刺眼過分。他說,這樣哪天他們要決裂的時候才不會太難過。   「喔呀,意思是說打從一開始就不看好這份感情吶,Cavallone?」 男人僅只是一笑。 後來,真的是很後來很後來。 就是那個黑髮少年變成大人之後,再過一段時間的那個後來。 天知道為什麼他和他在打鬥的時候會突然提起那個已經風化無痕跡的過往。 他問那個黑髮男子對方給過他什麼比較印象深刻的東西。 本來是沒有打算會真的聽到回答,但是或許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是天生自然的反應,黑髮的男子輕蔑的一笑。 他說,一份滿是謊言的感情算東西嗎?   「總有一句真話吧?」   「噢,有。他說他想被我咬殺。」 再更後來,後來到其中一方下了葬。 他突然問起活著的那一方,謊言的內容是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天大的謊言,只是,他們都互相不承認。 對方的重要。 fin --------------- 昨天睡覺前突然被靈感先生打中 於是就這樣了-3-/ 看不懂內文的親絕對不是你的問題 問題出在寫的蛇身上QAQ

2008年7月21日 星期一

[家教]交錯上篇

副標:幸福的定義   下午三點半,一如往常的山本和獄寺聚在阿綱的房間裡面唸書。平常都會吵吵鬧鬧的,但是最近阿綱明顯的感覺到山本和獄寺兩個人之間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所以兩個人之間才會安靜到有一點可怕。不是兩個人都視對方為無物,只是態度冷淡的嚇人。   一開始山本也有嘗試著惹獄寺生氣,但是事實上獄寺翻了一個白眼給他之後也沒有任何的大吼大叫,沒有粗口沒有炸彈,獄寺只是說了一句「山本武,你很無聊。」除此之外獄寺的改變不多,上課一樣睡覺偶爾想到就嗆老師或翹課,還是一樣只對阿綱有禮貌並且露出合善的微笑,所以不能把此歸類為獄寺脾氣變好了。事實上,他對藍波也是十分的暴力,但也只有藍波和一平的吵吵鬧鬧才可以扯掉他和山本之間的那份令人窒息的安靜。   會被十年後火箭筒打中可以說是一場意外,在獄寺準備要揍藍波的時候山本的確有想過要阻止,但是一想到獄寺對他的冷漠態度時他又退卻了。不過至少獄寺還是聽了阿綱的話沒有真的揍下去,但是藍波還是不甘心的從爆炸頭拿出了武器十年後火箭筒。對於那種沒有實際殺傷力的武器獄寺也不想理藍波,所以就沒有特別阻止他,但是眼尖的山本發現了藍波的火箭筒根本拿反的,砲口對著的是獄寺而不是藍波自己。明明知道就算獄寺就算被擊中了也不會因此受傷,但是身體還是先有了動作把獄寺推開。在他被火箭筒打中的瞬間,山本覺得他聽見了獄寺罵他笨蛋。   再次回過神山本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雖然自己也有午睡的習慣,不過都已經下午三點半了,會不會睡太久了一點啊?山本往身旁一看,果然如他所想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銀色。   「たけ,怎麼不多睡一下?」   十年後獄寺的嗓音有些模糊,但是山本沒有聽錯他是如何稱呼十年後的自己。看來十年之後他們的感情變的很好呢…他們會更加親暱的呼喚對方的名字、會在同一張床上睡覺,或許他們已經同居很久了…。   十年後的獄寺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沒有對焦的綠眸迷濛的望著山本。   「你怎麼好像變小啦?」他的手輕撫著山本的臉頰。   「嘛嘛,我被藍波的武器打中了,我是十年前的…...」   山本的解釋還沒有說完就因眼前的情況而停住了。十年後的獄寺對他露出了溫柔的微笑。那個笑容雖然談不上什麼妖媚豔麗,也不是什麼挑逗暗示,但是對於山本而言那是一個久違的笑容。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獄寺這樣對他笑了。其實也沒有多久,不過才半個月左右的而已,但是對他而言真的已經算是好久好久了。   「怎麼突然呆了?」      十年後的獄寺用手肘撐起上半身坐著,興致盎然的看著山本,手依然不忘戳了戳山本的臉。這個舉動讓蓋在十年後獄寺身上的薄被往下滑,露出了赤裸的上半身。鎖骨、精壯的胸口,還有胸前玫瑰色的突起。山本的視線不受控制的順著十年後獄寺的身體線條往下看。沒有任何理由的,山本微微漲紅了臉。獄寺光裸的上半身其實他也看了不少次,像是體育課前換衣服的時候,或者一起去游泳玩水的時候……視線來到平坦的腹部,下滑的薄被差不多蓋再肚臍的位置,但是山本感覺起來在薄被底下,十年後的獄寺應該也是赤裸的。   「呃…獄寺你習慣裸睡喔?」   「沒辦法啊,有個傢伙說這樣對身體比較好,而且就算我穿了也還是會被某人脫掉啊。」   獄寺說的無奈卻又淡了一點寵溺。山本當然知道十年後獄寺口中的那個傢伙指的是十年後的自己。如此露骨的事情十年後的獄寺說得輕鬆,但是山本覺得自己的耳根子都紅了。十年後的獄寺直接坦率的讓他有一點不好意思,但或許十年後的自己臉皮已經厚到可以對十年後的獄寺無動於衷的講更超過的事情了,所以獄寺才會習慣的吧?十年後的他們感情真的很好呢…那,為什麼現在的他們卻不行?   「たけし?」   似乎察覺了山本心境上的轉變,十年後的獄寺有些擔心的換了他的名字。不是『たけ』而是『たけし』,用來區別那兩個人十年的差別。   十年後的獄寺身高比山本高,肩膀也明顯的變得寬闊了許多,山本被他溫柔的摟到了懷裡。十年後的獄寺沒有多問些什麼,只是像是在安撫小孩子一樣一下又一下的輕撫山本的背。山本嗅著十年後的獄寺肌膚所散發出來的味道,是陌生的沐浴香味,但其中還是有一股熟悉的屬於他印象中獄寺隼人的味道。   時間絕對超過了五分鐘,十年後的獄寺看著同樣也環著自己的小山本,一邊想著。本來以為只有五分鐘而已所以不太想干涉過去的事情,反正他相信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過去的他們一定可以克服,關於這一點他是很有自信的,不然現在也不會有他和山本這樣如此親密的關係。但是,看到了那個十年前的小山本正變相的在向自己求救,那個過去總是會偽裝自己、把自己的黑暗面藏起來的傢伙居然對自己露出了如此脆弱的一面出來,他真的沒有辦法繼續無視下去。   不過,他也知道過去的那個小山本跟自己一樣,除非是自發性的開口,否則就算再怎麼詢問也不會有一個明確的回答。   「獄寺,十年前…就是我們高中畢業之前的那一段時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麼…。」   「為什麼要突然改變對我的態度?為什麼突然開始不想跟我有接觸…」   「為什麼…不再看我了?」 面對山本一連串的問題,十年後的獄寺保持著靜默。   「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獄寺在想什麼,讓我知道怎麼樣才可以改變現在的情況。」「我好想像這個未來一樣,跟獄寺幸福快樂的在一起。」 山本像隻迷路的小狗,無助又徬徨的窩在十年後獄寺的懷裡。   「現在你看到的只是片段而已,我和那個傢伙現在是在休假所以才會讓你覺得很悠閒,你確定在你沒看到的地方還是有你所謂的幸福快樂?」 十年後的獄寺輕輕放開山本,語氣平平的說著。   「十年後的我們是黑手黨,要殺人,還要防著被殺。現在你看到的平凡不過是短暫的假象罷了。」   「可是…」 山本想要解釋,但是十年後的獄寺打斷了他的話。   「還有,這裡是義大利不是日本,這裡也沒有棒球…。」   「可是,我是和獄寺在一起啊….」 山本環在十年後的獄寺的腰上的手微微的收緊,臉頰整個貼在對方的胸口上。   「跟獄寺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快樂、很幸福,而且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獄寺還在我身邊陪我,我就覺得……。」 十年後的獄寺將手指輕輕覆在山本的唇瓣上,打斷了他的話,接著捧起山本的頭溫柔的在他的面頰上落下一吻。   「這些話留著回去對過去的那個我說。」 似乎被十年後的獄寺的行為給嚇到,山本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那個時候你不是放棄了一個可以進入甲子園的機會,只為了要跟我和十代目一起到義大利?」 回過神的山本點了點頭,十年後的獄寺在他的另一側臉頰又落下一吻。   「那個時候的我覺得這樣似乎害了你,讓你失去了你的未來。過去的我認為不選擇黑手黨的你會有更多的幸福……」   「哪有可能,我只要跟獄寺在一起就…」 十年後的獄寺再次點了點山本的唇,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這樣的話,你要讓我知道啊…讓那個時候的我知道你想要的幸福是什麼。」   十年後的獄寺最後一個吻落在山本的耳側,讓他有些害羞的漲紅了臉頰。因為他如突然想到這或許是第一次被獄寺主動的吻了那麼多次。想來,這也是第一次獄寺主動抱他抱了那麼久的一次吧?即使年紀不一樣,不過本質上還是那個獄寺,那個自己很喜歡很喜歡的獄寺。   「哈哈,你的反應真可愛。比十年後的那個傢伙可愛多了。」 十年後的獄寺再一次吻了山本的耳根,滿意的看著那張漲成粉色的臉頰。接著繞過山本逕自拿起放在床頭的睡袍套在自己身上,然後打算離開床舖。   「獄寺,你要去哪裡?」 山本抓住了十年後獄寺的手腕   「去做早餐,日本那邊快了這裡八個小時,你應該沒有胃口吧?」   「有!我想吃獄寺做的東西。」   「小心被毒死喔。」   「才不會呢…」   山本笑著跟在十年後的獄寺的身後,看著他在廁所刷牙洗臉的背影,看著他蹲在冰箱前面挑食材。冰箱裡面的東西不少,十年後的獄寺拿了起司、蛋、培根和一些蔬菜,大概是要做三明治的樣子。吐司的表面塗了一層蛋汁才放入烤箱,培根和蛋也煎得很漂亮,蔬菜的大小也切得很整齊。   山本真的覺得十年後的自己好幸福,特別是當他看到十年後的獄寺特地倒了一杯牛奶的時候。十年後的獄寺拿刀把吐司切成了六小份,拿了叉子叉了一塊給山本。   「吃吃看吧。」   雖然覺得有些冒險,但是山本把臉湊了過去張開了嘴,希望十年後的獄寺餵他吃。而後者似乎對這樣的舉動也很習以為常,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的將食物送進山本的口中。   煙霧在此刻瀰漫。 tbc --------- 依照約定在今天過完之前丟了山獄上來XD 下篇應該要等一陣子(被打 希望大家喜歡我筆下的24獄寺和14山本的互動 :)

2008年7月7日 星期一

【D受祭/骸D】在花落的瞬間閉上雙眼

 義大利沒有櫻花,所以骸對櫻花的第一個印象是粉色和一股淡淡的似乎帶著甜味的香氣。後來附身在庫洛姆的身上之後他再次觀察那棵植物。他才發現那種植物真的偏激的可以,居然花與葉不會同時存在,甚至連凋謝的時候也是一口氣毫不間斷的。骸對過份偏激的人事物向來都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卻不知道任何原因的,他對這種植物的印象很深,而深刻的印象是一抹燦金。

  「Ciao,Chrome」   

迪諾笑著向依附在庫洛姆身上的骸打招呼,順便紳士的撥掉了她頭上的櫻花花瓣。

  「是來欣賞櫻花的嗎,Cavallone?」

雖然聲音是庫洛姆的,很明顯的語調不是。

  「欸?你是骸啊?」   

迪諾對自己的誤認感到有一些不好意思,雖然他也覺得在不開口的情況下應該沒有人分的出來骸和庫洛姆。當初的霧戰他沒有去觀看,所以他不知道那個少女跟骸之間的聯繫。秉持著黑手黨就該對女性溫柔的精神他自然會多花一點點的時間在照顧庫洛姆身上,雖然更大部分的原因是Vongola的門外顧問請他先行照顧他們第十代霧守和霧守的夥伴。

  「クフフ...你說呢?」   

迪諾愣了一下,接著還是不改臉上溫柔的微笑。他和骸接觸的時間其實不多,絕大部分的時間都遇見的都是庫洛姆,寥寥幾次跟骸的對話也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招呼和寒喧。不過即使如此,迪諾覺得骸應該不是個會跟自己相處不來的人,畢竟,想要保護那些站在自己身後的人的心情,他和他是一樣的。

  倚著櫻花樹的樹幹坐下,骸始終不知道自己會什麼會留下來答應要和迪諾一起賞櫻。

  「櫻花一定要從下面往上看這個角度才能完整的欣賞到喔。」     

迪諾仰起頭繼續說因為櫻花是朝下綻放的。骸依言抬起頭來,正巧看到一叢櫻花被風吹散的瞬間。比起漫天的櫻花花瓣飛舞,他喜歡花瓣被吹散的景色多一些。迪諾聽完骸的話笑了笑說他的話是比較喜歡花瓣從身旁擦過的感覺。   骸轉過頭看著迪諾的側臉。他閉上眼睛感受著一片片的花瓣掉落到面頰上然後滑落的觸感。櫻花的粉色和迪諾白皙的膚色搭在一起出奇的適合,讓他不自主的伸手了手想要觸摸。迪諾感覺到了骸的靠近所以睜開了雙眼轉頭過來看著,被那雙帶著疑問的褐色瞳孔望著骸的理智才跟上了自己的的動作,他不慌不忙的撥了撥迪諾頭上鑽進髮絲縫隙的櫻花花瓣。

  「我差不多該走了。」

骸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櫻花花瓣,雖然沒有特別注意時間但是看累積在身上的花瓣數量也可以知道他和迪諾已經坐在樹下有一小段時間了。這段時間他們也只是閒聊,有一句沒一句的,更多的時間他們是靜靜的廳櫻花散開,從樹上跌落的聲音。

  「的確有一段時間了呢,再見囉,骸。」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方便回答一下嗎?」

  「欸?問吧。」

  「你是在等人呢?還是單純的想要賞櫻?」

迪諾沒有回答但是笑得靦腆,一臉就是答案是前者的表情。

 「那希望你等的人早一點出現囉。」

  臨走前,骸走近還坐在樹下的迪諾,居高臨下的取走了一片貼在迪諾臉上的櫻花花瓣,然後漸漸在櫻花樹間隱去。

  骸一邊看著手心中的花瓣,一邊若有所思的踏著緩慢的步伐行走。會那樣將自己當成一般人來對待的人,已經多久沒有遇見了?是因為自己附身在庫洛姆身上?還是因為那個人對所有的其他人都是一視同仁的溫柔?

  骸想了想覺得是後者,最近這一陣子遇到的黑手黨都天真的過了頭,無論是Vongola也好Cavallone也好。如此的和善溫柔真的可以腥風血雨陰險狡詐的黑手黨世界佇立嗎?

  不過,那不關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多想。

迎面走來的是一抹黑色的身影,骸以著庫洛姆外型和雲雀恭彌擦身而過。那個並中的學生也是被骸歸類在過份偏激的名單之中。鼻尖滑過一股熟悉的味道,似乎是迪諾身上的味道。不過這位倒是迪諾留在雲雀恭彌身上的?骸是雲雀恭彌留在迪諾身上的?

  同樣,也是不重要。骸憑那個味道直覺的認為迪諾要等的人一定就是雲雀恭彌。 沒有任何理由的,他覺得想要笑。 他放開了手,讓那片花瓣從手心落下,同時,他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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