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彌。」 「恭彌。」 「恭彌。」 從男子受傷陷入昏迷開始,每一次的夢囈或呢喃都是那個名字。沒有任何疼痛的呻吟,沒有要水要食物,只是不斷的呼喚著,呢喃著那個人的名字。彷彿在男人的世界裡擁有那個名字的青年可以止痛可以療傷,擁有那個名字的青年是他的糧食是他的泉水。 有人說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會本能的想起心中最珍視的當做支撐下去的動力。Cavallone的第十代首領呼喚的不是Cavallone,而是另一個同盟家族的守護者。 有時候,那個在看顧男人的青年會忍不住的懷疑,是否那個Cavallone的腦袋已經被撞壞,所有的一切都忘得乾乾淨淨,只記得那個名字,或者更甚者,連那個名字的擁有者是誰都不記得,只記得那個名字該怎麼唸。 想要笑那個Cavallone蠢,卻發現怎麼笑也笑不出來。因為那一笑,就好像承認了那個擁有『恭彌』這個名字的青年是如此的佔滿了那個男人的世界。 就像承認自己輸得徹底一樣。 「恭彌。」 當感受到有一隻手正溫柔的撫摸自己的頭髮和面頰的時候,男人很想立刻緊握那隻手,告訴他不要擔心自己沒有事,然後讓那個冷著一張臉的青年霸道卻不失輕柔的把自己摟在懷裡。但是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動彈不得。男人恐懼青年會留下自己一個,同時也不希望青年擔心自己,所以一直不斷的呼喊他的名字。說是呼喊其實不對,軟綿綿的聲音聽起來比較像是熟睡的人的呢喃夢囈。 喉嚨努力的發聲,在每一次感覺到身旁有人,在每一次感覺到那隻手溫柔的撫摸。因為不能睜開眼睛,因為不能抓住他的手,所以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呼喊他的名字,讓他知道自己沒事,自己需要他,在安撫著那名青年時同時也安撫自己。 「恭彌!」 身體總算得以自由移動,雖然泛著疼但是男人依然艱難的把自己的手覆在那隻手上,用盡全身力氣的呼喚了那個人的名字。 「喔呀,醒來了呢...」 不是男人要見的人。 「恭彌呢?」 覆在那隻手上的右手失望的跌下。 「命還真硬呢,Cavallone。」 「恭彌在哪裡...」 「你昏睡了三天呢,身體還好吧須要要醫生來看看嗎?」 看著男人努力想坐起身子,他掛著笑幫忙。 「恭彌在哪裡...」 「你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傷口會裂開...」 「告訴我恭彌在哪裡!」 男人似乎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不過沒關係他同樣也是沒有把男人的話聽進耳。他只是一面微笑著一邊說一些瑣碎的小事。男人對他的話題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是不斷重複著問著大同小異的問題。而且語氣越問越失去以往的溫柔。 終於忍無可忍,他一把扼住男人蒼白的脖子。 他殘忍的問,你是想去地獄見他嗎,Cavallone? 身體彷彿瞬間失去了支撐,男人四肢無力狼狽的癱軟下來。他溫柔的讓男人躺下。脫去皮手套的右手撥開男人的瀏海,輕柔的在他的眼角滑過。 他說,想哭就哭吧。 男人只是笑的無奈卻痛苦的回答,如果我哭的話被恭彌知道會被打....。 從清醒至今,男人的每一句話裡面都有『恭彌』。男人一醒來擔心的不是別的,不是Cavallone,不是事件的結果,而是那個『雲雀恭彌』。 忘記從哪裡得知的,雲和霧其實是一樣的東西,在氣象學上。兩者的差別是距離,在遠方的是雲,繚繞在身旁的是霧。是不是霧如果多了一點距離,就可以變成那個男人想要追逐的雲? 至少他沒有於愚蠢到哪個地步。他知道,就算霧多了距離,也不會變成雲。只會一如往常的被陽光給蒸發,消失到不留一點痕跡。 就算雲和霧都是由冰晶水器組成,排列的方式也一樣,但是人們還是給了他們不同的稱呼,不同的詮釋。 在男人的眼裡只有雲,不會有霧。 「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伸手輕輕覆上男人那雙泫然欲泣的眼睛,那脆弱的表情讓他覺得似乎自己也受了傷在發疼。 「說不定這是一場夢,睡醒之後恭彌還在......」 男人說得小聲,但是還是沒有被漏聽。 他確定男人已經再次入睡之後離開,因為他知道等等還會有其他人來看他,留下來的話氣氛不會太好。在帶上房門的瞬間,他突然想到,男人從醒來至剛剛,連一次也沒有叫過自己的名字。 Vongola的首領有些憤怒的質問著他。經過時間的洗鍊那個當初曾經軟弱不堪的澤田綱吉也變得充滿壓迫感。 「為什麼要騙迪諾先生說,雲雀學長已經...」 「不這樣說的話,Cavallone是不會乖乖躺著休養的呀...」 他的語氣平淡自然。 澤田綱吉本來還想要多說一些什麼,但卻又靜默了下來。他想到當自家的雲守探望過那個男人之後就帶著無限的殺意的問他有誰進過那個男人的病房。腦海裡直覺反應是迪諾出事了,他問雲雀也沒有個回答,只是再重覆了一次他要問的問題。 後來輾轉得知,是自家的霧守說了一個謊。 為什麼要說謊? 其實那不是謊言,而是一種內心的渴望。渴望那個人死去,但卻又知道那個人似乎命硬的很。 那個謊言其實不痛不癢,因為幾乎每天的同一個時段,那個青年會準時的出現在男人的病房,所以謊言一下子就會被拆穿。 那為什麼,要說一個註定會被拆穿的謊言呢? 因為要的不是欺騙嗎? 那如果要的不是欺騙為什麼又要說謊? 理由和答案幼稚簡單到令他想要發笑,但是卻無法說出口。 「沒什麼原因,我只是臨時興起。」 聽完答案,Vongola的大空眼中閃過一絲同情和憐憫。 說謊只是為了讓他得到他想要的,即使只有短短的幾分鐘幾秒鐘也好。 Fin.... ------------------------------- 小動物我的表達能力逐日下降,希望有人看的懂我所要表達的。 錯字語意不詳的等我回來再慢慢改ˊ口ˋ 大家再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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