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諾很沒有形象的整個人躺在自家客廳的沙發椅上。 身上有著酒味香水味和菸味,但是他完全沒有任何有要浴室去清洗的念頭。現在的他只是覺得很累。其實本來可以不用去參加那場無關緊要的宴會的,但是空下來的時間卻又不足以讓他有那個餘暇去見久違的情人。 與其這樣在思念中度過那漫長的夜晚,不如就乾脆一點的把心力投注在家族上。 雖然迪諾只是參加宴會的貴賓之一而已,但是已經是適婚年齡的他還是不知不覺變成全場的焦點,不少家族的首領推薦自家的女兒親戚秘書,也有女性首領上前示意,但是迪諾只是笑了笑說今天宴會的主角不是我,請大家把焦點放到主辦者身上不然主辦者很可憐呢。 主辦者是一位在黑手黨裡面算是資深的軍火商,他恭維的說無論在哪裡Cavallone的首領總是吸引人的目光。 如同變相的暗示大家繼續遺忘他這個主辦人一樣。 迪諾的酒量沒有到海量的地步,但是至少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沒有聽聞過任何迪諾喝醉的消息。在宴會裡他並沒有特意的擋酒,反正不過是香檳而已,而且,那個會嫌他全身酒味很臭要他洗完澡才能上床睡覺的人今晚不在。 好像在鬧彆扭一樣。 迪諾在沙發椅上翻了個身,找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繼續躺著。 他真的很想恭彌,很想很想。 特別是在年齡增長之後,對於未來的不確定感開始遽增的時候。當初遇到雲雀的時候他才二十二歲,說真的在義大利法律裡也才成年一年而已。那時他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承擔大人世界的一切,卻在一些時候發現,自己依然還是那個懦弱的半吊子。 可是那時的雲雀明明是個普通世界的小孩子,卻在某些層面上比自己更懂黑手黨的世界應要有的心態。真的好懷念,那時的雲雀總是冷著一張臉說自己太過天真,而自己也只是笑著說是少年把問題想得太過嚴重。 或許現在兩人的關係從那時就決定好了。 迪諾一邊想著,一邊把身上昂貴的西裝外套脫下甩在沙發背上,領帶扯掉,酒紅色直條襯衫前面的幾顆釦子和袖扣也一併解開。 他跟雲雀勉強算是情人。說的難聽一點根本就是自己單方面的在纏著雲雀,但是迪諾知道自己可以和那名少年糾纏那麼久而沒有被殺死,除了感謝部下的隨時待命之外,其實也間接的表示了雲雀對自己的接受。 雲雀對事物的佔有慾很強,凡是雲雀認定重要的或想要的就會強勢的佔領,然後保護,不允許任何人侵犯。但是很可惜的迪諾是活生生的人,所以沒有辦法感受到雲雀對自己的重視。因為雲雀不曾想過會對人產生那樣的情感。 不過幸好只是一開始。至少雲雀不是那種不懂不會就乾脆裝死不學的人。只是學會之後他還是會選擇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例如說有時候去雲雀的辦公室的時候會被強制的躺在沙發上休息,或者是身上有酒味菸味就會被拐。 會養成躺在沙發上休息的習慣說不定就是因為雲雀的關係。 他和雲雀第一接吻就在沙發上。是在阿綱國三的時候,雖然那時候他很好奇雲雀在並中到底待了多久,但是他直覺的認為這個問題不會得到答案。那時侯他從義大利飛到日本,拖著一些疲憊走進雲雀的領地。雲雀坐在接待室的沙發上讀著卷宗,他想也沒有多想的就窩了過去。 那個時候迪諾確定雲雀接受了自己,所以才敢主動的靠近雲雀。他一直在嘗試著那種接觸是在雲雀的接受範圍之內。牽手可以,但是要先輕觸想牽的那隻手,讓雲雀主動牽過來,不然就是要自己的手先窩到他的掌心;擁抱也可以,不過要用撒嬌的方式,一定要等雲雀的手也繞上來才可加重擁抱的力度;親吻也可以,但是不能吻額頭。不過接吻迪諾一直不敢嘗試。 那時迪諾半躺在沙發上,雲雀不動如山的繼續讀卷宗,不過空出了一隻手細細的梳著迪諾的頭髮,像是在安撫小動物一樣。迪諾有些大膽的把頭枕在雲雀的大腿上,雲雀也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不允理會。他柔聲叫了一聲恭彌,雲雀輕輕的發出一聲單音但視線還是在卷宗上,迪諾再呼喚了一聲。 雲雀的視線滑到迪諾的臉上,後者漾起滿足的笑靨。 然後,雲雀低下頭吻了他。 tbc.... ------------- 山獄沒人愛啊(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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