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28日 星期四

[家教]學習














  下課鐘響後的三十秒,山本看見獄寺在與別人聊天。獄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不是對自己,而是對自己國中的同班同學,現在則是高中的同校同學的澤田綱吉。這件事情說起來他也習慣了,獄寺那樣的表情總是毫無保留的表現給澤田綱吉,而自己若是要得到那樣的待遇幾乎是難上加難。

 

  說不忌妒是騙人的,但是他知道那個人在獄寺的心中的重要和自己在獄寺心中的重要是不分上下的。那個人是他們的首領,而自己是獄寺的戀人。

 

  他們是初中二年級才開始交往的。說是交往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多了一些,可以牽手擁抱親吻。更超過一點的事情則是等到初中畢業。

 

  山本有幾次跟獄寺發生過嚴重的爭吵,內容不外乎是跟獄寺對澤田綱吉的態度。那時山本極度的不安,比起獄寺對一直不懂為什麼山本要對這種無意義的小是如此在意,有太多的時候山本覺得自己完全不懂自己在獄寺的心理到底佔了多少的位置,然後,那個叫澤田綱吉的首領又佔了多少。

 

  不過到他還是沒有跟獄寺分手。因為他學會了在獄寺一些小小不經意的舉動裡面發覺自己在獄寺的心中也是那麼的重要。在發現的同時,他也會察覺又更喜歡這個彆扭的人多一點。

 

  說是已經釋懷了,但是每當看到獄寺對澤田綱吉露出那樣的微笑他還是會有一點點的吃味。就像現在這樣。唯一慶幸的就是至少和獄寺同班的是自己而不是澤田綱吉,他們和澤田的班級差了一班。

 

  應該是說,再怎麼寬宏大量的人對於這種事情也不可能不在意的吧?給了自己一個正當的理由,山本懶洋洋的從座位上起來,不過在他走到之前他們的對話已經結束,阿綱似乎還有事的樣子所以先離開。

 

山本一如往常的搭上獄寺的肩膀,獄寺的側臉還留著剛才的笑容。

 

 

 

  「睡醒啦?」

 

  獄寺輕輕捏了一下山本的手掌,不是真的討厭山本搭自己肩膀的表現。山本稍稍不着痕跡的將兩人的身體貼近了一點,獄寺感覺起來似乎心情很好,所以並沒有對山本的行為有任何意見。

 

  山本察覺獄寺只是稍稍收斂起笑容,嘴角掛著的是平常少見的溫柔的淺笑。這件事情讓他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微妙,他當然很高興可以看到獄寺這樣的表情,但是更讓他在意的,是到底阿綱說了什麼讓獄寺可以哪麼高興。是什麼事情,能讓總是吝嗇自己微笑的獄寺露出那樣的表情。

 

是阿綱的事情吧?

 

 

  「上課了,放開吧?」

 

  獄寺輕輕用手肘抵了抵山本的胸口,山本乖乖的放手。

 

  「你怪怪的,睡傻了嗎?」

 

  獄寺揉了揉山本的頭髮,那是獄寺表達關心的方式。山本不禁笑開了,看見山本恢復成原本傻笑的樣子獄寺也不以為意的再拍了一下他的頭要他快點進教室。

 

 

 

  一整天,獄寺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好。山本看著自己左前方的獄寺的側臉發起了呆。心中說了數百變不要去在意獄寺跟阿綱之間的對話是什麼,因為獄寺想說的話自然會對自己說,如果只是些小事的話獄寺也會大而化之的略過。不過能夠讓獄寺心情高興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是嗎?

 

時光訪彷彿回到了當初,那個當初獄寺還會為阿綱一些小舉動感動不已的當初。

 

  好不容易忍到放學,山本拉著獄寺陪他一起去社團練習。其實平常獄寺也會陪他一起去,只是今天他莫名的恐懼起萬一獄寺又像以前一樣,選擇跟阿綱一起回家怎麼辦?所以他先下手為強。

 

  到社辦的時候還沒有其他人到,所以山本放肆的把獄寺壓在牆上一下又一下的吻著。獄寺的手沒有推拒,只是輕輕的掛在山本的肩膀上,粉色的軟舌也配合著對方的吸吮。

 

  山本得寸進尺的開始解開獄寺的釦子,在對方敏感的胸口輕輕的啃咬著。獄寺雙手捧住山本的臉,強勢的中止他的侵略,但是並沒有往常的大吼大叫,而是像是在安撫一樣的吻著山本的鼻頭,然後推開。

 

  要是平常獄寺絕對是微慍的瞪著自己說什麼不看場合發情之類的話,但是今天獄寺似乎還噙著淺淺微笑,完全沒有動怒的要他稍微再忍一忍。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獄寺的心情真的很好,但是一想到可能是什麼讓獄寺心情如此愉悅,山本寧可獄寺像平常那樣。

 

他還是沒有辦法,經過那麼多年他還是學不會不去在意。
















tbc...











寫到一半被抓去開會
靈感兄就這樣離我而去QAQ

所以先貼這樣= =






 

 

 

 

 


2008年8月17日 星期日

[家教]雙向02










 

 

 

  迪諾不介意自己主動糾纏雲雀來維繫這段感情的,真的真的。因為在他的糾纏背後有雲雀的接受與微乎其微的回應,這樣就很夠了。雖然有時候會突然想到,萬一有個人也是像自己這樣持續的糾纏著雲雀,是否也會得到同樣的接受,不過念頭一轉,會那麼了解與喜歡雲雀的人,也只有自己了。

 

  他真的不介意每一次的牽手擁抱接吻都是要自己主動的暗示雲雀。因為,除了吵架冷戰的時候之外,雲雀所給予的回應都是無比的認真。被牽住的手,被摟住的身體,被親吻的嘴唇,雖然雲雀的舉動稱不上是溫柔,但是那樣強勢霸道的回應卻又帶著無比的真實。

  這樣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就像在跳舞一樣,跳舞的時候總是有一方是負責領舞,另一方則是根據伴侶的舞步做出回應。

 

他願意當領舞的那個。

  

  迪諾在沙發上躺著,心中思考著是否要乾脆睡在這裡就好。反正就算回到房間的床上去睡也是一個人而已。

 

意識到自己真的像極了在對情人鬧彆扭,迪諾不禁覺得自己似乎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成熟,反而是越來越像個小孩子。

 

所謂的年齡與心智呈現反比就是這樣吧? 

 

  雖然推卸責任有點過分,但是迪諾真的認為自己會變成這樣是被雲雀恭彌縱容出來的。每一次單獨和雲雀相處的時候迪諾就會不自覺的像隻翻了肚子出來躺著的幼貓,坦然的露出自己的弱處,然後等待飼主的撫摸。

 

  向雲雀示弱這件事情迪諾一點也不覺得有哪裡不對或者是害羞,雖然每次一示弱雲雀就會冷嘲他幾句或送上幾拐,但是裡面滿含著包容,雲雀恭彌願意接受那樣的迪諾。

 

  迪諾自認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堅強的人,他也自認自己一點也不適合當首領,但是為了Cavallone,就算不是也必須要是。所以他學會偽裝,臉上套著假面具。而坦然卸下偽裝之後,還有多少人會接受那樣軟弱無力的自己呢?

 

 

  此時此刻,迪諾真的很懷念雲雀恭彌那會蓄意柔亂自己頭髮的,漂亮的手。他現在好需要喔。

 

 

 

  有人把思念比喻成一座水庫,因為那可以累積,但是總會有滿溢的時候。需要適時的紓解開,不然會造成潰堤。打自上次見面已經隔了兩個多月,迪諾覺得這樣的時候所累積下來的想念,已經要讓他接受潰堤的邊緣了吧? 

 

 

  「恭彌,我好想你。」

 

 

 

  對著兩個月前曾經和戀人供處過的生活空間,迪諾從嘴唇輕吐出來的嗓音很小聲但卻又十分的清晰,像是在禱告時的呢喃。

 


 

 

 

  

  「你說什麼?太小聲了我聽不到。」


















tbc....









下篇會到九月(喂





2008年8月12日 星期二

[家教]目的



  曾經有人問過迪諾,問他覺得他的出生是為了什麼。


那時他想了一下,答案很簡單但是他卻怎麼樣也說不出口。因為他始終覺得為了家族這個理由過份薄弱,他應該還有別的目的。



  這個問題他問過他的學生,他的學生冷哼了一聲他是為了他自己而生。雖然聽來自大無比,但是迪諾覺得聽起來很有說服力。在接待室的沙發上,看著坐在辦公桌上的少年逆光的側臉,男人在心中默默的希望,少年可以到死都抱持著那樣的想法。



為自己而生。





  死亡其實來臨的很快,真的。


  迪諾在與昔日的學生如今是戀人的彭哥列雲守共同出任務的時候觸及了死神的鐮刀。意想不到的敵人掏出了武器抵在迪諾頭上。是自殺式攻擊,開槍射擊就算沒有擊中任何人也沒有關係,滿地的汽油足夠讓在場的人死於火海。但是如果擊中一個人的話,那另一個人就可以制服對方了。


  迪諾突然想到,或許,他就是為了這一天而生的,為了替雲雀恭彌擋下這一槍。


這樣,他為了這一天,這一刻而生。



  雖然有可能會被恥笑是過分天真浪漫,但是這份浪漫不壞。他欠少年太多,自己硬生生打破人家的生活不消說,甚至還擾亂了哪個少年保持的冷漠。他讓少年知道溫暖關心和愛,也給了他,但是給的不完全不完整。



  這份會被嗤之以鼻的浪漫。





  迪諾對雲雀一笑。含著溫柔溫暖愛情的一笑。鮮少覺得恐懼的雲雀瞬間被恐懼吞噬,身體僵直的無法動彈。


  男人曾經說過,要是能夠為了恭彌而活該有多好。這句話的背後的意思,其實就是在說,希望可以為了自己而死。一個家族的首領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呢?不是為了家族而是為了其他家族的同性戀人。


過去,他把那句話當作義大利男人的甜言蜜語之一,但現下他知道這絕對有可能發生變成事實。







  槍響之後,他的拐子拐到敵人的脖子上。被強烈外力折斷掉的脖子皮膚探出森白的骨頭,敵人的脖子呈現九十度的完美直角。



那一槍轟掉了迪諾的上半個臉。琥珀色的眼睛,英挺的鼻子,連燦金的頭髮都沒有倖免。但是雙唇上還是掛著那寵溺人的笑容。


  那個男人想要給他的愛的情的戀濃縮在一顆被擋下的子彈裡面。




  「你給太多了,迪諾。」



雲雀輕輕吻上那還依然溫熱的唇瓣。



  




  多到會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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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說慎了。




2008年8月6日 星期三

[家教]雙向

  迪諾很沒有形象的整個人躺在自家客廳的沙發椅上。 身上有著酒味香水味和菸味,但是他完全沒有任何有要浴室去清洗的念頭。現在的他只是覺得很累。其實本來可以不用去參加那場無關緊要的宴會的,但是空下來的時間卻又不足以讓他有那個餘暇去見久違的情人。 與其這樣在思念中度過那漫長的夜晚,不如就乾脆一點的把心力投注在家族上。   雖然迪諾只是參加宴會的貴賓之一而已,但是已經是適婚年齡的他還是不知不覺變成全場的焦點,不少家族的首領推薦自家的女兒親戚秘書,也有女性首領上前示意,但是迪諾只是笑了笑說今天宴會的主角不是我,請大家把焦點放到主辦者身上不然主辦者很可憐呢。 主辦者是一位在黑手黨裡面算是資深的軍火商,他恭維的說無論在哪裡Cavallone的首領總是吸引人的目光。 如同變相的暗示大家繼續遺忘他這個主辦人一樣。   迪諾的酒量沒有到海量的地步,但是至少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沒有聽聞過任何迪諾喝醉的消息。在宴會裡他並沒有特意的擋酒,反正不過是香檳而已,而且,那個會嫌他全身酒味很臭要他洗完澡才能上床睡覺的人今晚不在。   好像在鬧彆扭一樣。 迪諾在沙發椅上翻了個身,找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繼續躺著。   他真的很想恭彌,很想很想。 特別是在年齡增長之後,對於未來的不確定感開始遽增的時候。當初遇到雲雀的時候他才二十二歲,說真的在義大利法律裡也才成年一年而已。那時他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承擔大人世界的一切,卻在一些時候發現,自己依然還是那個懦弱的半吊子。   可是那時的雲雀明明是個普通世界的小孩子,卻在某些層面上比自己更懂黑手黨的世界應要有的心態。真的好懷念,那時的雲雀總是冷著一張臉說自己太過天真,而自己也只是笑著說是少年把問題想得太過嚴重。   或許現在兩人的關係從那時就決定好了。 迪諾一邊想著,一邊把身上昂貴的西裝外套脫下甩在沙發背上,領帶扯掉,酒紅色直條襯衫前面的幾顆釦子和袖扣也一併解開。   他跟雲雀勉強算是情人。說的難聽一點根本就是自己單方面的在纏著雲雀,但是迪諾知道自己可以和那名少年糾纏那麼久而沒有被殺死,除了感謝部下的隨時待命之外,其實也間接的表示了雲雀對自己的接受。 雲雀對事物的佔有慾很強,凡是雲雀認定重要的或想要的就會強勢的佔領,然後保護,不允許任何人侵犯。但是很可惜的迪諾是活生生的人,所以沒有辦法感受到雲雀對自己的重視。因為雲雀不曾想過會對人產生那樣的情感。   不過幸好只是一開始。至少雲雀不是那種不懂不會就乾脆裝死不學的人。只是學會之後他還是會選擇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例如說有時候去雲雀的辦公室的時候會被強制的躺在沙發上休息,或者是身上有酒味菸味就會被拐。   會養成躺在沙發上休息的習慣說不定就是因為雲雀的關係。 他和雲雀第一接吻就在沙發上。是在阿綱國三的時候,雖然那時候他很好奇雲雀在並中到底待了多久,但是他直覺的認為這個問題不會得到答案。那時侯他從義大利飛到日本,拖著一些疲憊走進雲雀的領地。雲雀坐在接待室的沙發上讀著卷宗,他想也沒有多想的就窩了過去。   那個時候迪諾確定雲雀接受了自己,所以才敢主動的靠近雲雀。他一直在嘗試著那種接觸是在雲雀的接受範圍之內。牽手可以,但是要先輕觸想牽的那隻手,讓雲雀主動牽過來,不然就是要自己的手先窩到他的掌心;擁抱也可以,不過要用撒嬌的方式,一定要等雲雀的手也繞上來才可加重擁抱的力度;親吻也可以,但是不能吻額頭。不過接吻迪諾一直不敢嘗試。   那時迪諾半躺在沙發上,雲雀不動如山的繼續讀卷宗,不過空出了一隻手細細的梳著迪諾的頭髮,像是在安撫小動物一樣。迪諾有些大膽的把頭枕在雲雀的大腿上,雲雀也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不允理會。他柔聲叫了一聲恭彌,雲雀輕輕的發出一聲單音但視線還是在卷宗上,迪諾再呼喚了一聲。 雲雀的視線滑到迪諾的臉上,後者漾起滿足的笑靨。   然後,雲雀低下頭吻了他。 tbc.... ------------- 山獄沒人愛啊(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