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19日 星期日

[鋼彈00]Space









痛苦的人沒有悲傷的權利
           -尼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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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鬥結束之後,是緊追而來的悲傷。

只有剎那知道提耶利亞是去了哪裡,而其他的人都一致認為提耶利亞已經戰死。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理所當然,畢竟Seraphim都被擊中爆炸了,而且也搜尋不到生命的反應。提耶利亞沒有要求剎那不要告訴其他人他已經融入了VEDA,但剎那還是決定了不做解釋,讓大家認為提耶利亞已經死亡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至少....

剎那想起自己曾經問過提耶利亞有沒有告訴皇說他的意識已經跟VEDA結合了,那時候提耶利亞語調很淡的說,他希望至少在最後他是像個人類一般的死去。剎那聽懂了那背後所代表的意義,他已經漸漸可以懂得提耶利亞所想要說的了。



  當初戰鬥過後,剎那剛從昏迷的意識中清醒來過來就急於要回到VEDA的所在地去,但是還是被強制接受治療到受傷的地方全數痊癒為止。剎那沒有說出他要去哪哩,只是說簡單的帶過說他要去找點什麼。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在悲傷裡面,所以沒有人可以多思考些別的,也沒有人願意再多揭起任何的傷痛。

  在被強制治療的時候,剎那嘗試過從儀器中脫逃出來,但是儀器卻離奇的把他困在裡面,正確來說是只有在他想亂跑的時候才會。那時候剎那隱約有預感提耶利亞藉著VEDA在看著自己順便監督自己的傷勢。雖然看不到,但是他知道提耶利亞就在自己的周圍。他試著呼喚過提耶利亞,期望得到一些反應,但是一旦這樣的呼喚的時候被其他人聽到,特別是米蕾娜,就免不了的是眼淚。剎那也漸漸懂了提耶利亞不願意回應自己的理由,但是他真的很不喜歡這樣。感覺到有人在,卻得不到回應的感覺很糟。

  身體恢復之後,剎那交代了一下就立刻動身。他不是開著鋼彈過去的,而是普通不過的小型運輸機體。他試著呼喚著提耶利亞,果然不過幾秒,VEDA傳來了聲音通訊。

  「你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固執。」

  那是提耶利亞的聲音。剎那心中瞬間覺得有一種,像是乾枯已久的植物總算得到水分的感覺,像是幼時在沙漠中盲目的亂竄,終於找到綠洲的感覺。剎那不自覺得再次輕輕呢喃著提耶利亞的名字,靈魂正慢慢的被填補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子吧...

  「你要去VEDA?」

  「嗯,你幫我自動導航好嗎?」

  「你去那裡要做什麼?」

  「帶你離開。」

  「你在說什麼?」

  原本提耶利亞平淡的聲音突然拔高了一點,讓剎那覺得這樣的提耶利亞總算不像是被模擬出來的機械音,而是活生生存在的,彷彿他們只不過是隔著一些距離用通訊在交談著。

  「我想把你的身體帶離開那裡,帶回去托勒密。」

  「你這樣做的話,小心不我把你導航到別的地方。」 
 
  「嘎?」

  那樣的交談彷彿過去那些日子,有時候提耶利亞和他的交談總是會蹦出來的小小玩笑。提耶利亞都是那樣的,用著正經的語調說著玩笑話。看不見提耶利亞的表情,但是剎那可以想像提耶利亞一定是在嘴角上有著美麗的弧度。

但是卻,再也看不到了。
因為提耶利亞已經沒有身體了。


  「我是認真的,我不想要讓其他人看到我的身體變成那樣。」

提耶利亞的聲音透露出來的是不容妥協的氣勢。

  「不回去托勒密就好了嗎?」

短暫的靜默了一下,提耶利亞重複說了一開始對剎那說的第一句話。剎那猜想提耶利亞是妥協了,為著他自己的所謂的固執,剎那淺淺的說了聲抱歉。




     ***



  一如剎那上一次到來一樣,提耶利亞的身體在哪裡飄浮著。剎那記得那時的自己明明說過要停止『報仇』這樣的沒完沒了的互相傷害的舉動,但是在看到提耶利亞之後還是脫口說出了:要替他報仇。這樣自相矛盾的話。剎那輕輕抓著提耶利亞的身軀,檢視著他身上的傷口。提耶利亞輕笑了一聲說:建議你最好別看,會吐的。剎那回答說他看過更糟的。

  「被開了很多槍嗎?」

  「有五、六槍吧,里馮斯很怕我沒死徹底會阻撓到他。」

  「很痛嗎?」

  「我忘記了。」

剎那拖著提耶利亞的身體,往VEDA的球型本體移動。剎那看著VEDA,彷彿這樣就可以直接看到已經融合在裡面的提耶利亞。

  「我想,幫你把這些傷口治好。」

  「別做如此沒有意義的事情。」

氣氛一下變得很僵,剎那幾乎可以感覺到來自提耶利亞的那種壓迫感。他知道提耶利亞不喜歡有自己對於他的肉體的死亡有太多的堅持,他也知道,提耶利亞對於失去了肉體卻依然存在著意識的自己...

如果是人類的話,這樣早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吧。
但是因為我不是人類,所以才可以這樣吧。


  「我知道這樣對死去的生命體沒有多大的意義,可是...」

剎那嘗試著用自己笨拙的言語解釋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提耶利亞很乾脆的就打斷了。

  「隨便你想怎麼做。」

  提耶利亞的聲音一冷,拋出這麼一句話之後就沒有了聲響。剎那不確定提耶利亞懂不懂自己堅持的地方在哪裡,剎那想說不定連自己也不懂,或許是在四年多前那個連屍首都找不到的人離開以後所產生的影響吧?

想要保留一點什麼,來確保自己不會忘記。

  剎那知道提耶利亞在VEDA裡面,是不會離開的。但是他心中隱隱約約覺得提耶利亞還有什麼沒有對他說。提耶利亞應該是隱藏了什麼沒說。



     ***




  剎那帶著提耶利亞回到了運輸艇上,聯絡了托勒密上的皇。

  「剎那,怎麼了?」

  「能幫我安排地球上的醫院嗎,我要再生治療。」

  「你受傷了嗎?為什麼不回來...」

剎那打斷了皇的話。

  「是提耶利亞要接受再生治療。」

  「欸?你找到提耶利亞了?」

  「他沒有離開過,他在...VEDA裡面了。」

  「這樣呀...」

  皇沒有多問什麼,似乎從剎那的話裡大概猜測到了發生什麼事情。提耶利亞八成已經失去了肉體而精神體跟VED結合了,這樣也似乎可以解釋了為什麼自從奪回VEDA以來,她總是覺得VEDA似乎過去的有些不一樣,感覺上VEDA多了點難以言喻的溫暖。

  「我會幫你安排的,要先回來嗎?」

  「提耶利亞說他不想讓你們看到現在他的樣子。」

  「真是任性。我馬上幫你安排。」

皇切斷了跟剎那的通信,一邊嘗試著跟在地球的的比利接上通訊,一邊開通了跟VEDA的聯繫。

  「提耶利亞...辛苦你了。也謝謝你,為我們做了這麼多。」

  「今後,麻煩你繼續看顧著我們囉。」

  皇覺得她似乎聽見了提耶利亞用小小的音量回應了她的話。不過也可能是錯覺。她也知道為什麼提耶利亞不肯讓大家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提耶利亞的意識被VEDA格式化是遲早的問題,而在提耶利亞的想法裡事情用不著變成那麼複雜,就當作他已經死去就好了。失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無論是瞬間失去還是慢慢失去都一樣,只是慢慢失去似乎會更痛。所以皇猜想提耶利亞沒有要讓其他人知道就是希望把大家那樣失去的過程縮短。

四年之前他們都是被留下的人,一起擁有著失去的痛苦。四年之後提耶利亞把大家都留下了,自己先行離開,但是他沒有忘了當初那樣失去的痛。

所以不想讓大家因此再有更多的難過、更多的痛,是提耶利亞如此笨拙的溫柔。



     ***



  「要接受再生治療的,是你嗎?」

比利看著剎那,發現眼前的人就是當初那個把皇拉攏回去天人的青年。

  「不,是我的同伴。」

  「那把他帶過來吧,需要擔架嗎?」比利補充道。

  「嗯,麻煩你了。」

  在看到躺在擔架上的提耶利亞之後,比利顯得有些遲疑。除卻提耶利亞那蒼白的膚色不說,那個在額頭上的槍痕讓比利確定了提耶利亞已經是個屍體的事實,比利想告訴剎那死者就算做了再生治療也是不會回來的。但是想想又覺得這種事情誰都知道,而且在他想要問剎那的時候又想到了皇曾經對他說過,能不要多問的就盡量不要多問。

皇有些感嘆的告訴比利,不要多問不是出自於保密的關係,只是很多問題會使得回答的人更加痛苦,而知道了答案也只是更讓人難受而已。

通往再生儀器所在的房間有一小段距離,比利和剎那一起推著擔架。

  「儀器會操控嗎?會的話我就恕我先失陪了。」
 
指引剎那到有附有再生儀器的房間,比利想這名少年應該是不希望自己繼續待在這裡的,於是體貼的這麼說。
 
  剎那簡單了應了一聲便開始把提耶利亞從擔架搬下來,動作十分的仔細和輕柔,比利看著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苦澀,他不是不能懂少年想要把死者的身體恢復成過往容貌的想法,只是,那樣做之後只會無比的空洞。
 
叔叔在自家裡以著日本武士的方法切腹自殺,翻出來的肉塊、腸脂和血液弄髒了整塊上好的日本榻榻米,他請人家把腸子塞回去並且縫合好那被切開的肚子,但是在把身體送去火化之後他又覺得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無論樣貌如何,死去的,終將會消失。
 
  「那個…謝謝。」
 
在踏出艙門前,比利聽見青年這麼對他說。



    ***


  自從提耶利亞對剎那拋出一句『隨便你想怎麼做。』之後,就再也沒有理會過剎那任何的呼喚,也不曾再與剎那進行過任何對話。但是剎那知道提耶利亞都看到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要切斷通訊或者是把運輸艦導航到不知名的地方對現在的提耶利亞來說是十分輕而易舉的。

但是提耶利亞沒有,只是選擇了像是在賭氣一般的冷戰。


  為了讓再生治療速度的加快,所以要治療的的部位不能有衣物的阻隔,所以剎那必須要把他替提耶利亞穿上的衣服脫掉。已經死去的人的身體其實十分的脆弱,剎那在運輸船上簡單的替提耶利亞處理過傷口以及血漬,也把已經破洞的駕駛服換了下來。

他們Celestial Being有一套制服,剎那從其他人那邊聽來那是提耶利亞設計的。而在當初他歸來並且從提耶利亞的手中接過那套衣服的時候,他為那合身的衣服感到訝異,提耶利亞告訴他人體的生長都有一定的規律,只要生活作息正常的話他的計算都不會有太多的誤差,好像變相的在說皇離開Celestial Being之後的生活有多不正常一樣。

但是他並沒有讓提耶利亞穿上那套制服,他自己也沒有。他讓提耶利亞穿上了他們剛開始見面的時候穿的衣服。粉色的針織衫、黃色的襯衫以及米色的褲子。衣服遮蓋了那些傷口,讓提耶利亞像是睡著了一樣,而唯獨額頭上的傷口是那麼清楚的提醒了提耶利亞已經是個死體的事實。

  剎那把小心翼翼的釦子解開,脫掉針織衫和襯衫之後提耶利亞身上的那醒目的傷口讓他怵目驚心,右手臂一槍、左手臂一槍、胸口一槍、腹部一槍,褪下褲子,右側大腿也有一槍。提耶利亞說他不記得那時他的是否有強烈的痛楚,但是那些不被記得的痛楚在此刻似乎報應到了剎那的身上。

他一樣小心翼翼的提耶利亞放進儀器裡面,按下關閉鍵。透明的強化玻璃在他與提耶利亞之間形成了一到屏障,剎那在玻璃密合住之後才無關緊要的想到他沒有把提耶利亞的頭髮好好整理一下。剎那轉向操作介面,按下開始。結果視窗立刻跳出來警告字眼,警告他再生艙裡面的人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不能繼續留在裡面,必須要立即進行急救才行。

  剎那心情複雜的把警告關掉。他知道他這只是在替提耶利亞治療傷口,而不是在讓提耶利亞起死回生。他都知道,讓死去的人復活是只有他在年幼時會相信的神的奇蹟,現在他已經長大了,也知道神根本不在;所以奇蹟也是,不存在。


  估計提耶利亞身上的傷口要三天才可以治療完畢,不過剎那發了短訊給托勒密說他會在地球上停留一個禮拜。因為他想除了把提耶利亞的傷口治療好之外,他還想替提耶利亞找一個地方安身,或者是說,想讓自己未來再次到地球的時候能夠有個明確的地方可以去,而不是結束了任務就馬上離開。




     ***



  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剎那就待在那個房間裡面,除了生理上的需要以外他哪裡也沒有去。雖然皇先前已經告訴過比利剎那是個怎麼樣個性的人,但是比利還是為此覺得吃驚。除了吃飯上廁所和洗澡之外剎那都在那裡看著提耶利亞,看著他慢慢恢復過來的身體。

比利跟皇反應過,問她:可以就這樣放著那個青年不管嗎?在那樣幽閉的空間裡面獨自待著對精神上的傷害很大。但是皇也只是無奈的苦笑,半是開玩笑的說其實那個孩子以前還常常被關緊閉室的,應該不要緊。比利同樣也是開玩笑的問:是妳下令的處罰嗎?皇淡淡的說當初下令的那個人現在正跟剎那在一起。



果然問題不能多問,比利自嘲的想著。




     ***





  儀器發出警示音,提醒剎那提耶利亞的再生治療已經完成。

  除卻強化玻璃的阻隔,剎那伸手撫摸著提耶利亞終於完整的面容,雖然那已經冰冷,但是因為用儀器再生過的關係,所以提耶利亞的身體並不僵硬,給剎那一種提耶利亞或許只是失溫休克過去的錯覺。剎那用手指撫過每一個傷口曾經存在的地方,確認著傷口已經全數消失。那些血肉模糊的傷口像是不曾出現過一樣,提耶利亞的皮膚是那麼的潔白又細緻...

可是,還有沒擦乾淨的血漬。

 剎那從櫃子裡找了棉布和酒精仔細的重新擦過提耶利亞身上有血漬的地方,右手臂、左手臂、胸口、腹部和右側大腿,每擦過一個地方就換一塊棉布,他覺得提耶利亞會很介意他一塊棉布從頭擦到尾,但是在他準備要擦額頭上的血污的時候,他又覺得用棉布不是個好主意,那太粗糙了。於是剎那拿了鑷子夾著棉花球,沾了酒精之後輕輕的在提耶利亞的額頭上擦拭。

  這樣的事情以前似乎也發生過,不過是立場對調,是提耶利亞在替自己擦藥。被沙慈打的那次是提耶利亞看不過去帶著他到醫務艙,被揍的地方其實也沒有多嚴重,但從提耶利亞還是拿著拿棉花球沾著雙氧水細細的擦拭。剎那原本不懂那樣小小的挫傷提耶利亞為什麼要那麼大費周章,但是當提耶利亞開始擦拭的時候他突然懂了為什麼,那是提耶利亞表示關心的方式,提耶利亞沒有要問發生什麼事情的意思,只是希望自己不要那樣的受挫和動搖。

第二次是萊爾發洩式的重毆。那次沒有提耶利亞的強迫剎那也自己走向了醫療艙,他沒有問提耶利亞為什麼不阻止,提耶利亞也沒有問為什麼他沒有閃躲。剎那乖乖的坐下等著提耶利亞替自己擦藥,他還記得那個時候提耶利亞脫下了手套,那雙漂亮纖細的手仔細的撫過了他的面頰,擦藥的動作也十分的輕柔,就像現在的他一樣,害怕對方會被自己弄痛。後來他們還接吻了,雖然他不記得到底是誰先吻上去的。

  除去血漬之後,提耶利亞的面容幾乎一如往常那樣的美麗無暇。放下手上的鑷子,剎那略微扶起提耶利亞的上半身,臉輕輕的湊上去,閉上眼,輕輕的吻了提耶利亞的唇。剎那緩緩睜開眼,發現提耶利亞的臉上出現了水痕。剎那急忙的把那些水痕擦掉,卻發現又出現了更多。他伸手去抹,但是有越來越多的水滴滴落在提耶利亞的臉上。

棄守一般的,剎那摟著提耶利亞失控的痛哭著,明明嘴唇已經咬了死緊卻還是發出了如負傷野獸一般的哀鳴。不是沒有這樣痛哭過。剎那記得自己以前也曾這樣面對著提耶利亞狼狽難看的痛哭著。剎那都還記得那時候提耶利亞伸出雙手擁抱著自己的感覺彷若救贖。提耶利亞的溫柔、溫暖和輕輕淺淺的香味都已經不在,剎那知道自己所擁抱的不會再是那個活著的,會笑、會安慰自己的提耶利亞了。




  三天,不是很長也不能算短的時間。

因為沒有跟VEDA聯繫,所以感覺不到提耶利亞的存在,因為感覺不到提耶利亞活著的溫度,因為提耶利亞不會再用手臂摟住自己,因為提耶利亞已經...

剎那哭的像是要把內臟吐出來那樣。
提耶利亞已經死亡的這個事實到此刻才徹徹底底的壓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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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這裡一段落(抖)
不知不覺從Nowhere走這步田地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Nowhere>< Space>< Now here>

應該大家都知道我在玩文字遊戲,而事實上我也希望故事的內容可以照著這樣的步調走(應該已經有人猜到我要做什麼了吧),真不知道我又寫了這樣落落長的東西是在做什麼OTL|||


反正2010沒有那麼快到,在我的愛消散之前保佑我把這個故事完結吧。這個故事說穿了只是我想要滿足我心中那微不足道的願望罷了。






---------以下為開頭那句話的碎碎念講解。------------

首先那句話出在尼采這件事情是我在決定要把這句話用在本篇的時候去搜尋到的。我對這句話的記憶始於國小升國中的暑假(大量閱讀的時期XD),在我看過的書裡出現過這句話。(這讓我不禁好奇起來我國小都在讀什麼書了= =")而這句話從我開始寫作以來其實常常被我拿來亂用。

這句話的正解就留給哲學系的高手們去解析,畢竟那不是我可以隨便解釋的。

以下出自於我的...某篇詩作。經過刪減的。

我猜想,之所以會沒有悲傷的權利,
是因為,在痛苦的當下,除了痛苦,其他什麼也不知道。
會被痛苦佔滿,腦海裡塞著的都是痛苦,
誰可以分神去悲傷?

難怪,一點也不悲傷。
難怪,沒辦法哭。


原來,並不是看開或淡然,才無動於衷,才沒有悲傷掉淚。
而是,依然還在痛苦。

還在痛苦,
還在忙著痛苦,
其他的無暇顧及,所以才看起來一臉不在乎。



還是請大家自行參透好了。

我總覺得我越解釋越糟TAT
尼采大師我對不起你呀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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